臺,雖然沒燈光,但頭?頂有月光不留餘地地照耀,時?鄔“佔山為王”的是最?裡面的一個,跟他介紹:“這個原本應該是個蓄水箱,但廢棄了,我們就拿來放東西?了,還?能擋點?雨。” 平臺大概客廳那麼大小,四周圍著生長矮矮雜草的圍牆,唯一的建築就是一個鐵皮四四方方的蓄水箱,這會還?能看?見一角掛著半截風鈴,程今洲都有點?好奇,時?鄔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而時?鄔已經有一年多沒來過了,天台的地面都是灰塵泥土,雨水打溼流淌的泥痕,但隱約還?是能看?見蓄水箱外?被用石頭?還?是什麼鋒利小刀刻出的滿滿劃痕,他們仨以前無聊時?寫的,寫什麼的都有,什麼李夏妮八十斤,時?鄔膚白貌美,亂七八糟的塗鴉,衛格樺劃了一半手痠了就沒繼續的半句詩歌,程今洲也同樣地又看?見了那個單詞,“warrior”,刻得很大,幾個字母就佔據了一面鐵皮的一大半。 那會時?鄔正蹲在那研究怎麼把帶過來的啤酒開啟,頭?發垂在膝蓋邊,帶了啤酒,但沒帶啟瓶器,就有點?尷尬,最?後只能一手拎著一瓶,起身走過去遞給程今洲,仰起臉看?他:“你能給弄開嗎?” “嗯。”程今洲垂著眼勾下唇,接過來,往身後的圍牆邊磕了下,開啟,又給她遞回去,緊接著再開自?己?的那瓶。 風將髮絲吹得亂舞,揹著風的時?候頭?髮絲甚至有些糊臉,程今洲手肘搭在圍牆邊,拎著瓶口垂眼看?著鐵皮上的字母,笑了問:“warrior,勇士?” 時?鄔“嗯”一聲。 “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程今洲問。他似乎總能見到這個單詞,送給他的賀卡,給他準備的生日蛋糕,總得有點?什麼特殊的意思吧,實在不行,時?鄔告訴他她就單純偏愛這個詞也行。 時?鄔認真想了想,好似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思考了兩秒才?答:“如果非得有什麼特別意思的話,那可能是你見證了省狀元座右銘的誕生。” 程今洲笑著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記得我榮譽牆上的座右銘嗎?”時?鄔平常地問著,回頭?望向樓底下的行朝巷,看?最?前方亮著路燈的寬闊街道,像是川流不息的銀河。 “嗯。”程今洲點?了頭?,和她說:“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夜幕蒼穹籠罩著兩人的身影,風颳著少男和少女的髮梢衣襟,時?鄔緩緩說著:“我第一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座岌岌可危的房子,坍塌成廢墟又重建的畫面。” “那個時?候我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