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跑回去。
說完這些,不一會兒,王麻子又開始噴黃色廢料,說等拿到銀子要去府城的窯子找個窯姐兒好好玩玩,府城的姐兒腰細,身子白,玩起來肯定爽……
劉大根不敢玩窯姐兒,但不妨礙他意淫,笑嘻嘻地順著王麻子的話說,倆人說得唾沫橫飛,不堪入耳。
白竹懶得聽他們胡扯,乾脆舒舒服服的趴在劉大根背上睡覺。
到了山腳,劉大根果然僱了一輛牛車,繼續趕路。
白竹躺在牛車上,睡了一天,身體恢復了不少,就是一天沒吃飯,肚子餓得受不了。
他本想繼續裝死,奈何肚子咕咕叫,不要說自己聽見了,坐在牛車裡的另外倆人也聽到了。
劉大根盯著白竹,試探地喊了一聲:“白竹!”
白竹沒有馬上回答,他在想到底要不要繼續裝死。
那倆人互相望了一眼,王麻子小聲道:“他到底醒了沒有?莫不是裝的,我好像聽見了他肚子叫。”
劉大根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講話,緊盯著白竹又喊了一聲:“白竹,你醒了嗎?”
白竹沒答應,肚子卻答應了,又咕咕叫了兩聲,繼續裝下去就要穿幫了。
他餓了,一直昏迷著就沒法吃東西,得醒過來搞點東西吃。
白竹裝著剛剛醒過來的樣子,皺著眉頭,長睫毛連顫,上下眼皮粘在一起好像睜不開似的。
白竹哼了一聲,使勁睜開眼睛,迷茫地望了劉大根一眼,又轉動眼珠子看了一眼牛車,身子一動,就想坐起來。
可是剛剛一動,頭疼欲裂。
他哎呦一聲,雙手抱頭,望望劉大根,又望望王麻子,虛弱地問道:“你們是誰?這是哪裡?我的頭怎麼這麼疼?臉也疼!”
說著,伸手摸了一把臉,又哎呦了一聲,輕輕撫摸著臉上的傷口,拖著哭腔道:“我的臉怎麼了?你們把我的臉怎麼了?”
說著,嘴一癟,就要放聲大哭。
王麻子一開始對白竹蠢蠢欲動,想佔便宜,這時見白竹一張臉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傷口,血不拉糊的,無常鬼似的可怕,真是半點慾望都沒有了。
他見白竹要哭,怕他鬧起來自己招架不住,也嫌煩,乾脆抬起屁股往外一挪,靠著車廂垂頭打瞌睡,把亂攤子都丟給劉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