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信呢。小哥為什麼不自己撿?我看他吃你撿的才香!”宴宴氣得皺起小鼻子直哼冷氣。
白竹正喝著糯米酒,見戰火蔓延,殃及自己,撿起碗裡的魚肉,笑道:“給你。好了,不要鬧你哥了。他只顧著給我們撿刺,自己還沒吃幾口呢!”
宴宴端著碗一躲,撇嘴笑道:“小哥,請你把們字去掉吧!我哥只給你撿刺,我可沒吃著他撿了刺的魚肉,當不起這個們字!”
張鳴曦這時正好撿乾淨了一塊魚肉,丟到他碗裡,笑道:“吃到了嗎?可以閉嘴了吧!”
宴宴夾起魚肉咬了一口,故意誇張地道:“好吃,哥撿的魚肉果然好吃。”
一席話說得幾個人笑起來了,氣氛輕鬆活潑。
張鳴曦還要去夾魚,白竹伸手拉住他,搖頭道:“誰要吃魚自己撿吧,你快吃,菜都冷了。”
說著,站起來,夾了好多牛肉,肘子和燒雞給他碗裡堆得溜尖。
胡秋月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鬧,她見三小隻和睦團結,比吃了蜜還高興。
日子真的越過越好了,看,她臉上的皺紋都伸展開了!
一家人嬉嬉鬧鬧地吃完了一頓豐盛的飯。
菜吃完了,饅頭沒吃完,只張鳴曦吃了一個,胡秋月吃了半個,白竹和宴宴埋頭吃菜,一個饅頭都沒吃。
胡秋月問夥計要了幾張油紙,把剩下的三個半饅頭包起來,塞進隨身帶的布袋裡。
張鳴曦起身去付賬,胡秋月跟著過去道:“我來吧!”
每個月賣了滷肉和鹹菜,張鳴曦拿一兩銀子給娘做家裡的開銷,其他的他攢著還賬。
當然,因為他腿腳快,經常往鎮上跑,買材料,買日用品都是他出錢。
胡秋月節省慣了,拿著錢也捨不得花。除了偶爾買點豆腐,村裡的屠夫宰豬時,去買兩斤肉給家裡改善伙食,買一些針頭線腦等零碎東西,一個月也花不了一百文,其他的都攢著呢。
現在欠三嬸家的銀子已經還清了,還差姐夫家八兩,還清欠債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張鳴曦沒有回頭,擺手道:“不用了。在家說好了的,帶他們倆來吃一頓的。”
這時掌櫃的聽見聲音,抬頭看見了胡秋月,笑道:“原來是你們啊!難得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