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文貼,曦和皺眉繼續道,“孤所以廣招能士,也不是希冀能靠他們收服帝俊,神界的神兵多服從神帝調遣,且他們不認神帝信物,誰在神界帝座上坐著,就聽誰施令,孤招人,是想讓他們牽制住那些神兵,畢竟人多力量大,七百年前孤與九叔就是栽在上頭的。”
“可如今只有六百七十二人,神兵可是不止千萬啊。”
聞言,太陽神殿下嗤嗤一笑,望著憂心不已的她,“月神殿下與孤久居凝月山,與法術低微的妖魔人鬼為伍,怕是都快忘了自己是神君吧?”
望舒皺眉,“孤時刻不忘孤身份。”
“可是月神殿下怎麼就忘了,咱們神君有點石成金,撒豆成兵之能了呢?”
聽說,望舒眼前一亮,喜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分散神氣,讓神氣與神兵對抗?”
“那樣也太耗費神氣。”曦和搖頭,金色眼眸裡透出睿智的光,“殿下請等著,不日,一切將會見分曉。”
望舒聞言,嘆口氣,望著青玉案上的文貼,“那咱們,還挑人麼?”
“挑人自然是要挑的,且越多越好。不過月神殿下,是不是該先與孤說說,你那未渡的情劫,是怎麼回事?”
怎樣都逃不過她的詰問,望舒暗歎,伸出自己拴有紅線的手,手中沙月神氣注在上頭,一條瑩月流光飛舞的紅線便顯示在二人眼前。
曦和見狀,心裡一驚,“那是……”
“孤也不知原委,”輕輕搖首,望舒出神地望著手上紅線,“天界神君渡完情劫,總是會由司律官奉上一杯無根水,忘卻渡劫種種,且平常神君,渡劫只一世,孤是天界神族帝血,卻要九世……”
“孤記得,孤只攻略了八個世界。”聞言,曦和皺眉,“且第八個世界還被九叔篡改了一半。”
“孤知道,”望舒無奈點頭,“只是不知為何,孤的第九世情絲,卻分作了兩條紅線,一條系在孤手上,另一條……”
“另一條就係在殿下您的手上啦!”
她話猶未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卻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月神殿下有些驚訝,望向宮門口,卻不見半個人影,這凝月山神宮,可是她設了禁制的,是誰,竟然能夠打破她設的禁制,進來這裡?
而正細聽著月神殿下解釋的曦和,聽見這把熟悉的嗓音,眉間懶懶的挑一挑,掣出三昧真火,隨手向空中一指,只聽“哇啦啦”一聲叫嚷,從空中掉落下來一個眉清目秀泫然欲泣的小神官,繼而,虛無的空中又現出一位溫文爾雅的女子與一位滿身煞氣身材高大的男子,笑眯眯的望著她們。
看著兩張熟悉的面容裡頭夾了一張生面孔,太陽神殿下淡淡笑了笑,“你們,不知道偷聽人說話,會遭天譴麼?”
躲在那位溫文爾雅的白衣女子身後,緊緊拽著她的衣服,心裡稍稍安穩些,言官這才敢探頭,泫然欲泣地接話道,“殿下,七百年不見,就算您不想小神,見面怎麼就這樣對小神呢。”
你這偷聽人說話的小神,還有理了?
曦和挑眉,不答她的話,轉向一邊淡笑著望她的一男一女,“九叔,旁邊這位姑娘,不介紹一二麼?”
“哎呀,孤的乖侄女,這七百年不見面了,你也不先問問九叔過得如何,開心與否,有無受傷,又是怎麼脫身的麼?”
蚩尤學了言官,拿衣袖半掩面,秦樓楚館裡受欺負的豔花兒一般抽抽搭搭地控訴著自己侄女,一邊控訴,還拿了一塊鮫綃帕子揩一揩自己那不存在的眼淚。
那三人裡,唯一正常的怕就是那位白衣翩翩,一直淡笑望她們的陌生女子了。
曦和放棄了與那兩人交流的想法,直問那女子道,“姑娘,可否告知來歷?”
女子淡笑不語,倒是一旁一直沉默的月神殿下,望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