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天氣總是陰晴不定,幾場斷斷續續的潑瓢大雨過後,氣溫更加的溫熱了。
而那位英俊瀟灑、虛懷若谷的恆景親王——宋君庭。
宋君庭最近發現自己走大黴運,一切事情沒有一件是順利的。
先是在朝廷被人彈劾貪汙受賄,雖然呈出來的證據不足以將他定罪,但他心中總有種不安感,彷彿這只是開胃小菜,針對他的大招還在後面。
而後就被告知他現在負責的水壩營造已經找到更為合適的人來看著修繕。
無奈,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他只好把這個肥差交了出去。
到底是誰,在背後這麼害自己,宋君庭暗自琢磨著。
難道,是自己的計劃被別人給發現了嗎?
等交接完水壩工程,他前一秒微笑著與人告別,待轉身,後一秒臉色驀然生變,深眉緊皺,邁著步子從戶部的門檻出來。
今日一場雨剛過去,空氣中摻雜著幾分悶熱。
宋君庭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這才恢復了他溫潤親和的偽裝。
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偽裝,在碰到迎面而來的男人時,頓時顯得有幾分難看。
男人身形高大修長,挺拔的背如青松長柏,他一襲黑金色長袍,長冠銀簪,冷硬清俊的輪廓氣勢頗具壓迫。
如此,便是有十個宋君庭,也難以企及。
而這人,正是瑞安王爺。
宋君庭之前並不是沒有向瑞安王示好過。
他幻想著,如果能把瑞安王拉入自己的陣營,那他根本不需要動動手指,全天下最尊貴的位子自然是他的。
到時候,等他把一切權利都捏在手裡,他傅修昱,豈不是任他拿捏。
然而,他錯的離譜,傅修昱理都不曾理會他,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任他上躥下跳,都撼動不了人家一分一毫。
還未走近,只聽聞那人輕嗤一聲,幽深無波的目光此刻帶著譏諷,那狹長的眼睛犀利又具黏稠的冷意。
只一眼,宋君庭汗毛豎起,那人,像是吐著信子陰冷而黏膩的蛇,隨時都有可能給自己致命一擊。
宋君庭面不改色,依舊溫良君子,淡如墨菊,他朝眼前人頷首,藏於袖下的手卻是攥的緊緊的。
他並沒有停留腳步,擦肩而過之時,就聽那人吐出不含情緒的話。
“親王可知俱五刑?”
宋君庭身體一滯,收住腳步,很想說自己不知,但在他幽冷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而道;
“乃墨、劓、剕、宮、大辟”
將人砍頭、刖(砍雙腳)、割鼻子、挖眼、割耳等,通俗來講就是把人大卸八塊。
傅修昱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若有所思,彷彿下一秒便會在他身上實踐。
宋君庭心中咯噔一跳,面露警惕,這煞神,難道知道些什麼?
不等他細想,那人就像是什麼事沒發生似的甩袖離開。
宋君庭右眼皮直跳。
沒事的沒事的,自己嚇自己~
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又一想朝顏那邊還有沐將軍,只要顏兒能說動沐將軍,登上那萬人之上的寶座的計劃就功成一半。
對,他不能自亂陣腳,顏兒說她很快就成功了。
宋君庭的如意算盤打的挺好,但是沐朝顏這邊,確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她一邊要心思婉轉的動員她爹,另一邊還要提防沐朝玉那個賤人的作妖,這段時間,她吃下的啞虧可不少。
沐朝玉那個惹人生厭的浪蹄子怎麼會如此厲害,她以前可是最窩囊的。
慕朝顏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被人屢次戲弄,出醜。
偏生現在她被交付了大任,暫時不和那賤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