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先下去吧。”
“那這銀錢?”
劉管家不確定的問道。
“給她。”張甄月眼中帶著陰狠。
“是,下僕先退下了。”
劉管家低著頭不敢去看夫人猙獰的臉色,他腳底像抹了油似的溜的極快。
“娘,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祝蓉蓉從屋外走了進來,撒嬌般的拽了拽她的袖子。
“祝青玉那賤蹄子回來了,那賤人今天好是威風。”
張甄月冷笑一聲,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祝蓉蓉。
“我去找那賤人算賬。”
祝蓉蓉面色被氣的發紅,她惡狠狠的說道。
“別急,此事從長計議,暫時叫那小賤蹄子逍遙一段時日,等過段日子定然叫她好看。”
張甄月狠毒道,她眼裡閃著陰險的算計。
……
祝青玉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著了。
皇宮霖瓔殿。
二公主正百般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想念著自己的小伴讀,她拿著茶杯的蓋子,蓋在杯子上,又拿起來,之後又蓋上,反反覆覆。
那蓋子碰撞茶杯的叮叮聲音在屋中絡繹不絕,看來真的是無聊狠了。
淑貴妃坐在一旁,她抿了一口茶水,溫柔的看著無所事事的女兒,眼中帶著笑意。
這孩子有多喜愛青玉那丫頭她都看在眼裡,這才分開了大半天,就聽自家女兒在耳邊唸叨了好多次青玉丫頭。
淑貴妃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上駕到。”
太監掐著嗓子的聲音自門外剛落,那人便一襲黑袍大步走了進來。
文康帝掃了一圈,沒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呆丫頭,本帶著笑意的眼眸一下子暗了下來。
他一身凜冽,漆黑深邃的眼眸像夜裡不見天日的深井,枯幽靜寂,看得人頭皮發麻。
他揮了揮手赦免了淑貴妃與靜華公主屈膝行著的禮。
“怎麼不見那丫頭。”
文康帝坐在堂上,沉穩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淑貴妃為他沏了一杯茶,壓下心中的複雜,溫著聲音為文康帝說明緣由。
文康帝神色難辨,他暗眸發沉,就那樣坐了半響,他站起身來,同淑貴妃說了一句要處理公務之類的話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皇帝有多寵愛祝青玉,她全都看在眼裡,光是為那丫頭免去叩拜之禮上就能看彰顯出來,那人有多喜歡她。
淑貴妃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自從青玉丫頭入宮以來,皇帝次次來她這裡,後宮之中的妃嬪一個個都快要嫉妒死她了,話語間盡是酸酸的嫉恨。
但她們所不知道的是,皇帝並非為她而來,而是為了他口中的那個小丫頭。
那個生氣了能讓帝王耐著性子小心輕哄,受傷了能讓帝王擔心發怒,無聊了能讓帝王撇下公務作陪的小丫頭。
那是帝王極致的偏愛,極致的縱容以及寵溺。
無人能比,亦無人能及!
但願帝王的這份偏愛能夠多過佔有慾,別把青玉那丫頭拉進進這泥潭。
她能看出來,那丫頭無心後宮,只是把皇帝當做長輩而已。
唉,淑貴妃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天氣陰沉,西邊捲起凌冽的簌風,吹的人渾身發冷。
帝王負手而立於一株開的如火如荼的紅梅樹旁,他眼中神色漠然。
壞丫頭,出宮也不與他講,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他難道對她還不夠好嗎?帝王很是不滿意的想著。
少頃,那帝王身影微動,那低沉凜冽的聲音昭示著不怎麼好的心情,“王福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