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往床邊走去。
突然室內僅剩的一盞燭火滅了,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窗前,只見那身影離她越來越近,慢慢的貼近她。
祝蓉蓉顫抖著雙腿,心裡害怕極了,她緊捏著自己的指尖,都是在做夢,都是在做夢。
她閉了閉眼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一張血淋淋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那張臉上沒有眼睛,雙眼被兩個黑窟窿代替,血液順著扭曲的五官直流而下,看的人頭皮發麻。
祝蓉蓉大叫一聲之後暈了過去。
做了壞事的祝青玉只覺得神清氣爽,就是祝蓉蓉太不經嚇了。
系統:[你真狗]包子想起剛才它家宿主的惡作劇癟嘴,明明很嚇人,它都差點被嚇到了。
祝青玉:[彼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彼此彼此。]
系統:統式沉默……
一早,天空開始飄起了細薄的瓊花,加之陣陣凜冽刺骨的寒風顯得很是冷清。
祝青玉站在原主孃親的墳前,心中感慨,果真是好人不長命啊!
從小原主就看著張甄月對祝蓉蓉有求必應,溺愛有加,原主也渴望那種親情,到最後卻是以那樣屈辱的方式死去。
從始至終,唯一帶給她溫暖的,就是她身邊忠心的東枝了。
“放心,我會替你們討回來的。”
那輕柔的話飄散在飛雪裡,不知道那苦命的人兒能否聽得到。
回去,就聽下人說二小姐中邪發熱了,這會請來道士在院子裡唸經撒狗血,整個尚書府被弄得有點烏煙瘴氣。
祝青玉抿唇一笑,真不經嚇,膽小鬼,偏生某個罪魁禍首還暗中看戲。
大雪紛飛,漸漸覆了遍野瓊林,那立起的巍峨崇閣,朱樓碧瓦之上,皆被輕羽瓊花遮蓋。
簷上三寸雪,人間驚鴻客。
祝青玉跟在前來接引她的侍從的身後,走在空曠的白石砌成的宮道上,莫名就想到這句話。
落雪在空中翩躚而舞,它們隨著四起的寒風,飄在樹上,臺階上,還有她及腰的青絲上。
她披著一件深藍色錦繡披風,佇立了一會,伸手接著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那晶瑩的霜花來不及仔細觀賞,便不一會融化在手中,很是叫人遺憾。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天色,聲音清冷;“走吧。”
在旁邊靜候的侍從們聞言便又開始走在前面帶路。
她輕笑一聲,這場景像極了兩月前她第一次入宮,什麼都沒變,唯一改變的就是跟在身側的小丫鬟東枝。
重宇深牆,行宮寂寥。
那修長的人影站在閣樓之上,一身黑色衣袍。
練武之人,定是眼力極好的。
隔著很遠的雪幕他便認出來大道上那抹小小的人影,那正是這幾日都不曾見到的小丫頭。
莫名想起第一次,那天也下著很大的雪,那丫頭也是如同今日一樣,從容的跟在侍從身後,直到漸漸消失在那宮牆後。
“皇上,今日還有公務要理,您看?”
王福財站在旁邊小心問道,被皇帝一個幽深的眼神看的心中一驚。
只見帝王眉目肅然,只不過那深入深譚的某種多了些溫柔之意。
他聲音淡淡道,夾雜著不可明狀的情緒;
“嗯,準備些吃食。”像是想起什麼,又沉吟開口叮囑說,“葷菜多些。”
王福財福了福身體,恭敬稱是。
文康帝邁著闊步,側頭看著王福財,眉角舒展開來,“你且喚那丫頭過來。”
“是。”王公公屈膝行禮,行著細碎的步子離去。
瞧瞧,人家這才剛進宮估計人還沒到淑貴妃那裡,便就如此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