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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罷,兩人面色凝重的對望一眼,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沉了下去。
許楓喃喃說道:“原來真是地獄門乾的!可他們為甚麼要這麼做呢?楚老弟何時和他們結上了粱子?”他眉頭緊皺,沉思著,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想不出,楚雲飛怎麼會和地獄門的人扯上關係?
上官紅琴眉頭一擰,猜測道:“難道是楚老弟有甚麼仇家?會不會是他們僱了地獄門的人前來尋仇的?”她畢竟是女人家,心思較為敏銳細膩,分析問題也更加細緻。
此話一出,許楓和柳如菸禁不住面面相覷,緩緩地點點頭,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柳如煙思索著說道:“我覺得伯孃說的有道理,從小到大,從未聽師傅說起過關於地獄門的事,據我所知,師傅早年間確實有幾個仇家,曾經也有人親自上門來尋仇,但沒有一個是師傅的對手,而且那些所謂的仇家,和師傅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只是曾經有一些小小的過節,彼此當面說開了,切磋一番之後,見不是師傅的對手,對方也就不再糾纏。所以,他們也犯不上加害師傅的性命!”
夢花雙眼呆滯,似乎已萬念俱灰,冷月和春蘭雙雙攙扶著她,怕她悲傷過度,一時想不開,做出甚麼極端的事情來,都在不停地勸慰著她。
春蘭突然說道:“花妹,你先不要著急,也許事情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糟糕,說不定,楚伯伯還安然無恙呢?”
冷月也附和道:“是啊,春蘭妹妹說的對,不管怎麼樣,我們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
許楓沉吟著道:“為今之計,我們只能設法打聽到楚老弟的下落!他若是真落入地獄門之手,我們便找去地獄門問個清楚!管他刀山火海,就衝著楚老弟曾經救我一命,我就算是拼上這條老命,縱是龍潭虎穴也定要闖他一闖!”
上官紅琴聽他說得如此義薄雲天,禁不住心頭一怔,真以為他會捨命相救楚老弟,不由得暗暗埋怨他的不管不顧,他萬一真有個甚麼三長兩短,丟下自己母女倆可怎麼辦?
冷月瞧了瞧眾人,苦著臉說道:“爹爹,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她滿眼憂慮的看著夢花。
春蘭正掏出手絹為夢花輕輕擦拭臉上淚跡和髒汙。
上官紅琴猶自在一旁不停地唉聲嘆氣!一方面擔憂楚雲飛的安危,另一方面又心疼夢花的悲苦遭遇,生怕她會想不開,從此一厥不振。
許楓濃眉一皺,沉吟著道:“事到如今,我們先在此湊合一晚,待天亮後再作打算吧!”
柳如煙隨即將地上的殘籍收拾一番,心裡猜測著師傅當下會遭遇到怎樣的處境,不由得心急如焚。
上官紅琴只得一邊安慰著眾人,一邊幫忙收拾起滿地凌亂的物品。春蘭也默默地挽起衣袖,忙活開了。
大家七手八腳的將殘籍搬到屋外,全部堆在庭院邊。
此時,月到中泫,山風凜冽,滿天繁星依然璀璨奪目,這孤寂的夜晚卻顯得無盡的蕭索淒涼。
冷月和春蘭將夢花攙扶至院外,三人坐在石凳上,夢花猶自流淚不止,兩人瞧著無奈,只得百般安慰!
在未能尋找到楚雲飛之前,一切都只是個謎!
柳如煙望著空蕩蕩的茅廬,想起師傅對自己的百般教誨和疼愛,他只覺得心如刀絞。如今師傅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心中愧悔不已,暗暗自責未能早點趕回來。
若是自己帶著花妹早著趕回來,說不定師傅就不會遭遇這般磨難!人算不如天算,世事本就難料,人生禍福無常,誰又能說得清楚,誰又能控制得了呢?
春寒料峭,悽清夜風吹在人身上冷嗖嗖的,眾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上官紅琴望著地上滿目瘡痍,腦海中浮現出初次見到楚雲飛時的情景:那時,她和許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