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發現那兇手的下落。
直到前一陣子,她經過爹爹的書房時,無意中聽到裡面傳出爹爹和孃親的說話聲。
她頓覺納悶,這大白天的,他們關上房門,在裡面談論著什麼?
她隨即好奇的將耳朵貼在門縫邊偷聽,雖然房門緊閉,但還是依稀能聽到一些他們談話的內容。
這樣秘密的事,他們自是不想讓旁人聽到,即便是對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也是諱莫如深。
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躲在房間裡的對話,還是被自己的女兒聽見了。
直到他突然察覺到門外有異樣,慌張的開啟房門,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女兒站在門外。
他已知道這個事情已瞞不住,便一五一十的將發現仇家行蹤的經過告訴了她。並再三叮囑她,這個事情還需從長計議,千萬不可洩露出去,切不可憑一時衝動,莽撞行事打草驚蛇。
此時,夜已深沉,星光已逐漸隱沒,明月飄移,躲入一片烏雲裡。
道長依次為眾人卜卦解籤,答疑解惑,眾人聽得已有些昏昏然,花不凡坐在那裡眼皮沉重,聽著聽著,彷彿已有些呆了,又像是已經睡著。
羅香雪也不時打著哈欠,偶爾點了點頭,傾聽著道長的高談闊論,應付似的露出笑容。
鍾漢傑自始至終都顯得異常沉著冷靜,雖然也已有了些許睏意,但頭腦卻十分清醒。看似表面平靜,內心卻泛起了一絲絲波瀾:看這道長面目慈祥,言語和藹,卻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莫不是伯父認錯了人?還是他故作姿態,隱藏得太深?
經過他的觀察揣摩,卻是不曾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心裡禁不住納悶起來。
李小倩心裡也是翻江倒海:“爹爹說,這道長便是殺害大伯的兇手,可如何才能查明他的身份呢?爹爹再三告誡我,莫要衝動行事,弄不好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讓仇人心生戒備望風而逃。如果真是這樣,我和鍾哥此番莽撞前來,豈不是要壞了大事?要是讓爹爹知道,我們已來到飛仙觀,他定是要生我們的氣了。唉,這可如何是好?”
她定定的望著那道長,不時又瞅瞅坐在對面的羅香雪和花不凡,她的心裡惴惴不安,糾結得像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
她甚至已有些後悔,將這件事告訴了鍾哥,讓他陪著自己一起犯傻。
此刻,心裡忽然想起,爹爹對自己的叮囑,千萬不能呈匹夫之勇,意氣用事。可現在來都來了,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道長見眾人聽得已是心不在焉,昏昏欲睡,自己便也沒有興致再講吓去。
正欲轉頭吩咐兩個童子,但見他們也是目光渾濁,神情呆滯,忍不住心下一嘆,搖了搖頭,對眾人說道:“諸位,時辰已晚,不如早些休息罷?”
那兩個童子迷迷糊糊的聽他這麼一說,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方才醒過神來,隨即安排眾人入客房歇下。
羅香雪和李小倩安置在一個內間,鍾漢傑和花不凡則安置在另外一間。
這樣的安排,雖然大家都感到有些彆扭,但這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只能聽從主人安排,湊合著住下了。
然而彼此間並不熟悉,共住一室難免有些尷尬,尤其是花不凡,只是一介膽小怕事的村夫,卻莫名其妙的和一個陌生的江湖男人待在一個房間裡,他心裡驟然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恐慌,並且方才見他說話怪異,更是對他心生忌憚。
他們住的是一間偏隅的客房,地處後院的角落裡。
客房裡陳設簡陋,窗下除了放置兩張簡易的木板硬床外,便是在背牆下設有一個神龕,供奉著道家先賢,面前香火繚繞。
房裡四面內牆上,繪有各種色彩斑斕奇形怪狀的圖案,像群魔亂舞,面目猙獰。
花不凡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