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的聲音顯得十分平靜。
「令牌？什麼樣的令牌？」
「正是十二連盟飛鵬幫用以號令的一塊金色牌子。牌子就掉落在你爹的身下，上面染滿了鮮血，牌子上刻著如意令三個字。這正是飛鵬幫主唯一的號令牌。」他朝前踱出幾步，伸手扶在欄杆上，緩緩又道「後來我猜測，這塊令牌應是飛鵬幫主羅林隨身攜帶，當他在殺害你爹時，你爹一定在奮力反擊，趁他不備摘走他身上的令牌，又或者是對方不慎遺落在地，可令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是，你爹不會武功，又怎能奪下羅林身上的令牌？羅林為人狠辣武功奇詭，憑羅林的身手，要殺一個毫無武功的人，簡直易如反掌，你爹絕無可能從他身上搶到令牌。當我看見那令牌壓在你爹身下，我便知道了殺害你爹孃的真兇是誰了，只可惜，這麼多年來，再沒發現那人的行蹤！」楚雲飛眉頭緊鎖，顯出一種難以言表的哀愁。
月影朦朧，天幕上黑雲低垂，重重山巒猶如鬼魅。夜已深，四周靜極了。靜得可怕，靜得淒涼。
柳如煙急忙問道：「那令牌可還在師傅身上？」
楚雲飛緩緩點頭：「不錯，如此重要的證據，我自然一直儲存著，有了這塊令牌，就能查出柳家莊血案的線索，為師這麼多年沒有告訴你，一來，是擔心你學藝不精，還不是仇人的對手，就算找到了真兇，也未必能報仇雪恨。二來，這件事情過去多年，那羅林如今下落何處也不可知，當年親眼見到慘案發生的村民也大多三緘其口，就怕惹禍上身。所以，要找到一個當事人卻不容易了。」他神情間更顯憂傷「你的小妹下落不明，二十年了，杳無音信，我答應義弟要照顧好你們兄妹的，可當晚我來到石室，只見到你被點了昏睡穴，躺在石窩後熟睡，卻不見小妹的蹤影。難道在我來到石室之前，還有別的人來過了麼？如果小妹是被別人擄走，哪為什麼又將你留下？這其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柳如煙喃喃道：「小妹，我的小妹究竟在哪裡呢？她是不是還在世上？我該去哪裡找她？」他緩緩閉上眼睛，顯得痛苦難當。
楚雲飛輕輕拍一拍他肩膀，緩緩道：「煙兒，慢慢來，你別太著急，如果你妹妹還在世上，就一定能找到她，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兄妹倆會重逢的。你年輕，路還長，要一步一步的走！」
柳如煙點點頭，喃喃道：「我一定要找到小妹，我記得她三歲時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唇，無論我去哪她就跟到哪，我們在花園裡撲蝴蝶，在小溪邊玩水，在堂前屋後鬥蟋蟀捉迷藏……可是，她現在卻不知下落何方？」他的情緒低落，說著說著，不由眼眶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