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客棧,轉眼間就變得冷清了,偌大的廳堂裡只剩下許楓等人和那個神秘古怪的白衣人。
掌櫃的吩咐小二收拾桌上的殘籍,自己有氣無力的坐在櫃檯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對那幾個落敗溜走的人恨得咬牙切齒,卻也莫可奈何!遇到這樣的事,也只能自認倒黴,開客棧遇到吃霸王餐的客人也是常有的事,潑皮無賴,喝多了耍酒瘋,什麼樣的人都能遇到。
那白衣男子很快又將一壺酒喝了個精光,他一個人吃了兩盤菜,喝了五壺酒,卻並未露出絲毫醉意,這個人不但身手了得,酒量也並不差。看他年紀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能有這樣的身手和酒量,在武林中也並不多見。
誰也看不出他是何來路,這個人實在太多神秘,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冷漠,冷得令人不敢接近。
那掌櫃的一邊撥弄算盤清算著賬目,一邊時不時瞄一眼堂上的這幾個人,生怕一不留神,也像剛才那個鬧事的人一樣,一溜煙就從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楓等人也已酒足飯飽,許楓正欲招呼掌櫃的結賬,那白衣人忽然冷不丁的說道:“幾位朋友方才瞧著在下,可瞧出了什麼?”他坐在凳子上,腰桿挺得筆直,扭頭望著許楓等人。敢情他早已發覺這邊幾人時不時的打量著他。
許楓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閣下身手不凡,酒量也不賴,老夫實在佩服!你我素不相識,只是有些好奇!”
“哦,好奇?好奇什麼?”那白衣男子沉吟道。
“看閣下年紀輕輕,身手不俗,卻一個人不停地喝著悶酒,卻不知為何?”許楓幽幽道。
那白衣人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我素不相識,這又與你何干?”他顯出一副孤傲姿態,似乎並不想扯得太多。
許楓淡淡笑道:“老夫平生最喜結交江湖朋友,像閣下這樣的少年英雄,實在難得一見!若閣下不嫌棄,可否交個朋友!”他已離坐起身,笑意盈盈的望著那白衣人。
這話一出,柳如煙雷震天和羅香雪禁不住面面相覷,不知道許楓為何突然想和這古怪的白衣人交朋友?那白衣人倒是並不感到詫異,幽幽說道:“交朋友?你我只是萍水相逢,轉身便各自天涯,為何想和我做朋友?”他彷彿覺得這件事實在好笑,竟呵呵獨自樂了起來。
許楓已走到這人跟前,凝視著他,緩緩說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他這才看清這白衣人的右手竟然有六根手指。
這倒令人暗暗驚訝,江湖中合種長相身材的人他見過不少,但隻手長著六根手指的人,他卻是第一次遇到。心下對這年輕人更生出幾分興趣。
那白衣人眼中似乎有了些神采,幽幽道:“閣下既然想交個朋友,為何不坐下說話。”他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不似剛才那般生硬。他抬起頭來打量著許楓,顯得更大方了些。
許楓一手拎著長衫的下襬,跨步緩緩坐在白衣人對面,朝他微微笑著,許楓幽幽道:“閣下方才那一手指夾刀鋒的絕活,當真讓我等開了眼界!卻不知閣下師出何門?如此奇妙的手法,卻像是神來之筆,老夫實在是佩服之至!”他這番話並非一味奉承之詞,而是發自內心的讚歎!
柳如煙和羅香雪相視而笑,雷震天也在一旁含笑微微點頭,自見到許楓以來,卻從未見他對一個陌生人的武功發出如此之高的評價,看來這些話他絕對是出自肺腑之言。
這個人年紀輕輕就身懷絕技,有了如此令人驚歎的武功造詣,他的身世來歷,武功路數,卻又是難以猜測,此人當真非池中之物,大家不由生出了幾分敬意!
江湖中的人大多豪爽義氣,彼此間惺惺相惜也是人之常情。
那白衣人面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忍不住靜靜凝視著許楓,說道:“閣下過獎了,在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