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邊就著酒吃了起來。房間裡頓時香氣四溢,昏黃的火光照在每個人臉上,透出一種安靜祥和。
許楓邀請徐子義坐下來一起喝酒,在兩位長輩面前,他顯得有些羞澀和彆扭,辜志瞧他唯唯諾諾,便招呼他坐下:「子義,你也累了,坐下來一起吃吧!」
他起身為徐子義拿了個酒杯來,又為他斟酒,徐子義連忙接過酒壺,說道:「師傅,怎能讓你為徒兒斟酒,我自己來吧!」他接過師傅手中的酒壺將酒杯斟滿。
徐子義舉杯對許楓和辜志,說道:「子義敬許伯伯和師傅!先乾為敬!」說著,仰頭一飲而盡。
許楓呵呵笑道:「老弟啊,你看,你有個多好的徒弟。又能幹懂事,還對你如此孝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待你病情更好了些,日後請你們師徒去紅琴居做客如何?」他也是覺得餓了,撕下一塊雞肉放進嘴裡。
辜志眼裡閃著光,嘆息著,苦笑道:「唉,我患這個病已有多年,前些年只是覺得冬日天冷難熬,如今,在入秋時節便也咳嗽氣喘,我的功夫因了這病已大不如前,我只怕已熬不過這個寒冬!」他眼瞼微垂,嘴角竟浮現一絲笑容,彷彿早已接受命運的安排。
徐子義始終面色平靜,聽完師傅帶著感傷的訴說,他心裡早已泛起波瀾,想起當初拜倒在師傅座下,往昔歷歷在目,師傅雖是受自家叔伯相托,才答應傳授自己功夫,儘管師傅有所保留,並未將所有技藝傾囊相授,但他依然學有所成,以他現在的武功,已可獨自下山走一遭。
這次,辜志讓他下山尋找許楓,便是為了給他機會去江湖中歷練,辜志心知自己大限將至,或許很快便將撒手人寰,他必須要讓徐子義獨立起來。
徐子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沉默半晌,平靜的目光中有了光亮,他撲通一聲跪在師傅面前,凝視著師傅,正色地說道:「師傅,您老一生行俠仗義,樂於施捨助人危困,如今卻是疾病纏身,徒兒只恨無能救治師傅的病痛。這些年來,承蒙師傅收留養大,您就是徒兒的再生父母,師傅,您莫要灰心,這次徒兒隨許伯伯去往終南,那裡有許多高人隱士,若能訪得一位良醫,說不定就能治您老的病了!」
辜志悽惶一笑,微微搖一搖頭,道:「子義,你別安慰為師了,我的病我心裡清楚,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說完這一壺,就早點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