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也該知道意思,怎麼還這樣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這叫投其所好。”蘇峪冷嘲熱諷的樣子,“涼國公當初在濟南城何等風光,聖上記著他的恨,又下了責難書,那些御史不敢挑別人,自是抓著齊家的事不放,想要立個頭功。”
蓉卿就想到太祖立朝時頒發的不殺言官的律令,有了護身符他們自當是天不怕地不怕。
“聽說你和太子妃關係頗近,你來了怎麼也不去走動走動?”蘇峪端茶啜了一口,蓉卿問道,“太子妃她還好嗎?”
蘇峪挑著眉頭:“我怎麼知道。”一頓又道,“不過聽說一直病著,藥石未斷!”
她孃家的父親和兄長死了,母親和兩個妹妹也都沒了,聽說只剩下一個堂侄兒還在世上,不過七八歲的年紀,聖上恢復了蔡國公的封號,讓這位蔡公子撐著楊家單薄的門庭。
“還是不去了。”蓉卿輕聲道,“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在北平彼此相處還有一份患難之情,如今再走的近,感覺就與當初不同了,還是留個念想吧。”
“有件事沒和你說。”蘇峪坐直了身子,和蓉卿道,“蜀中動亂,聖上可能要派兵前去鎮壓。朝中幾員大將,秦大同去了薊州和王彪在宣同,王蛟守著甘肅,也就剩下肖淵,但他攻城時傷了左腿,眼下還未痊癒,所以聖上極有可能派齊宵去四川。”
這麼快就要走了啊。
蓉卿垂著頭嗯了一聲,回道:“去就去唄,他吃皇糧就要替聖上辦事,哪有推辭的道理。”蘇峪卻是一拍桌子,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可是聽說長公主去了幾次齊府了,你就不擔心!”
“不擔心!”蓉卿搖了搖頭,“若聖上真讓他尚了公主,也是他的福氣,是我們沒有緣分,怨不得誰!”
蘇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當我白說。”蓉卿就撇了眼義憤填膺的蘇峪,嘟噥了一句,“憤青!”
“你說什麼。”蘇峪低頭看她,蓉卿擺著手笑呵呵的道,“您剛剛都說了,聖上手中不過這幾員大將,他又是剛登基,朝中事態不明聖上能用的人其實也不多,他若是讓齊宵尚了公主,往後他可就只能呆在駙馬府圍著公主轉了……不說齊宵願意不願意,聖上總要替自己,替太子考慮考慮吧。”
“那又如何!”蘇峪回道,“前朝明帝時期,不就有位拓跋玉的將軍尚了公主,後來太祖帶人起兵,明帝要啟用駙馬,朝中就有人反對,明帝就讓人把公主勒死了,讓駙馬帶兵出征!”
這段歷史蓉卿也聽說過,笑著道:“能一樣嗎,在明帝眼中江山都快沒了,公主最後還是個死,不如為了江山犧牲她,還能博個一線生機落個美名!”一頓又道,“聖上是明君,現在是太平盛世,他用不著這樣的手段。”
抬槓的事情上,蘇峪從來沒有論過她,就哼哼了幾句藉著有事走了。
蓉卿失笑,讓明蘭拿筆墨進來,當時走的急她沒有來得及給華靜芝去信,現在安頓下來她得寫信去給她報平安,順道邀請她來應天住幾日。
信送走,過了兩日秦夫人,王夫人和陳夫人以及肖夫人結伴來了,蓉卿跟著大夫人,二夫人會客,將在外家眷要留於京中,所以幾位夫人雖來了京城,卻沒有和幾位相處幾日,又再次分開了。
唯獨肖夫人,肖淵封了武定伯在家養傷,她就帶著兒女跟著伺候,比起幾位夫人來,她反而是過的最輕鬆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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