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準備回市裡?時間還早著呢,乾脆在庵裡多玩會兒,逛逛清靜的景緻,抽個籤算個卦,順便也幫慶哥做一下月娘嫂嫂的思想政治工作。”西門慶也在旁邊插嘴說:“小婿平時多有過錯,還望二位老人家海涵。”宗伯孃此刻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她偷眼朝吳千戶瞄瞄,看以前當過副市長的丈夫如何表態,吳千戶被應伯爵一口一個吳市長叫得心花怒放,一隻手興奮地在空中指指點點:“這個,這個……就依照應大記者的意見辦吧。”
於是,一行四人重新折回去岫雲庵的路上。隔老遠,岫雲庵那個女尼慧雲主持便迎了上來,一手捏佛珠一手打揖:“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吳千戶、宗伯孃和應伯爵他是認識的,分別打過招呼,只有西門慶有些眼生,於是問道:“這位施主是——”應伯爵搶著答道:“這位呵,吳市長的乘龍快婿,吳月娘嫂嫂的如意郎君,清河市赫赫有名的富商大老闆,十兄弟的龍頭老大——西門慶。”慧雲主持臉上露出過份誇張的驚喜表情:“呵呵,是西門大官人哪,久仰久仰。”
岫雲庵東邊有間清靜的禪室,慧雲主持領著那四個人,在禪室裡稍坐片刻後,吩咐一個年青的小尼姑去叫吳月娘,西門慶說:“慢著,還是我們去看她吧。”說罷朝應伯爵丟個眼色,兩個人站起來要跟那個小尼姑出去,慧雲主持說:“這樣也罷,夫妻間總免不了有點秘密,人去多了反而不好,慧雲,你帶二位施主去。”於是小尼姑在前,西門慶和應伯爵在後,往岫雲庵深處走去。
繞過一個天井,穿過幾條走廊,迎面是一個寬敞的院子,一棵高大的桂花樹立在院子中央,向四周散發出襲人的香味。“這就是了——”那個叫慧雲的小尼姑用手一指,左邊的一個廂房門口,果然掛著吳月娘平時愛穿的一件衣服。小尼姑彎著腰,恭敬地告辭,看著小尼姑的身影漸漸消失,西門慶不無惆悵地說道:“好端端一個姑娘,花兒一般的生命,卻不知為何循入空門,來同這幫整天口唸阿彌陀佛的人群為伍。”應伯爵說:“莫非慶哥又看中了這個小尼姑不成?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西門慶佯裝不屑地說:“阿呸,我看中這個——只怕這小尼姑多半是個性冷淡,同她在床上幹,恐怕會同姦屍一樣,哪裡會有什麼樂趣?”應伯爵說:“那倒不一定,小尼姑在庵裡憋太了,初一接觸男人,說不準是一個叫人受不了的猛女呢。”
二人正說笑著,左邊那間廂房的門悄悄拉開了一條縫,吳月娘探出一個頭來朝外看了看,當她發覺外邊的人是西門慶和應伯爵時,不由得大吃一驚,趕緊把門關了,說時遲那時快,應伯爵早已搶先一步,上前用力抵住那扇門,口中連聲叫道:“月娘嫂嫂,我和慶哥看你來了。”
西門慶也快步過去,輕輕叫了聲:“月娘開門。”吳月娘的力氣畢竟小些,她抵了一陣,終於還是鬆了,門扇猛地開啟,差點讓應伯爵跌了個趔趄。
十多天不見,吳月娘並不像剛出醫院時那般憔悴,也許真的是岫雲庵風水好的緣故,她的膚色保養得不錯,如同一句廣告詞中說的:白裡透紅與眾不同。西門慶是個好色的本性,見分居多日的老婆這般漂亮的模樣,不禁微微有了些動心,上前要拉她的手,卻被吳月娘身子一閃,扭在一邊去了。西門慶討個沒趣,此刻也不敢發火,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說道:
“得,得,我的任務是來接你回家的,今天你是祖宗,我是孫子,任憑你怎樣待我,決不說半個不字。”見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