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身子後退幾步,捂著眼睛怒視前方,一襲青衫已經擋在魚二孃身前。
“你個小雜碎,知道老子是誰嗎?竟敢對老子出拳!”
趙雷怒罵一聲,不料眼前青影幻閃,另一隻眼睛,又被砸中,較之先前一拳,更重。
他急退的步子不穩,仰面倒了下去。
大廳之中,原本慌亂的賓客瞬間鬨堂大笑起來。
魚二孃看著突然擋在身前的王澤,用心聲傳語叱聲道:“告訴過你不要輕易動用法力的,怎麼就是不聽?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經脈嚴重受損,根本無法承受真氣肆意遊走嗎?”
王澤回頭笑了笑,同樣心聲傳語,“我雖然已不是群芳樓的首席扈從,但卻是你的首席扈從,就算是死,也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負的!”
魚二孃噗嗤一笑,生怕王澤看到她淺淺的羞澀,立刻側過頭去。
趙雷迅速爬起身子,頂著兩個烏眼青,怒吼起來。
“你這個小雜碎,老子今天要當眾將你碎屍萬段!”
他雙臂一振,周身真氣激盪,握緊雙拳,綻射出瑩瑩光亮,跨步衝出,每一步都令整座群芳樓震顫不止,多年積攢的老塵簌簌落下,廳堂之內的賓客駭然慌措,有些四處找尋安全之地,有些開始向外逃竄。
這樣的狀態,卻僅僅只持續了一息之間,群芳樓的震顫便停歇下來。
一道不可直視的劍光,抵在趙雷的咽喉,劍鋒與他滾動的喉結輕輕接觸,已然劃破了面板,滲出血漬。
趙雷再也不敢動彈分毫。
他被砸中第一拳的時候,就知道面前一襲青衫是位方外修士,可他並不怕。
在一個風月場所混跡的方外修士,能有多厲害。
“你……收起你的劍氣,乖乖給老子賠禮道歉,否則……”
趙雷忽然不敢再說下去,他的喉嚨已經察覺到劍尖又抵近了一分。
居然還是劍修,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劍修?現在的修士都他娘沒事幹,開始混青樓了嗎?
強烈的怨恨在心中無限翻騰,卻手足無措。
魚二孃惱怒起來,懶得用心聲傳語,直接憤聲喝喊:“給我收斂你的劍氣!”
王澤用心聲回應:“二孃,暴露了!”
魚二孃這才重新用心聲傳語道:“跟你說過的話,全都不當回事,擅用劍意凝匯劍氣,你會死的!”
王澤卻笑嘻嘻道:“沒事啊,我感覺你在我經脈之中留下的防護很厲害,我沒有任何不適!”
“那只是一層真氣護持,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作用,你的真氣劍意凌厲,隨時都有可能將防護穿透,稍有閃失就會令你身死道消!趕快收斂劍意!”
王澤看了一眼趙雷,對方渾身都在微微顫抖,應該也不敢再做出什麼冒然的舉動,這才收斂劍意。
“二孃,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魚二孃仔細打量一番王澤,終才放下心來。
趙雷卻既憤怒又無奈,一肚子狠話想要丟擲,卻始終不敢開口。
“趙公子是吧?”
王澤含笑開口:“打了我們的人,攪了大家的興,還砸壞了東西,這些都要賠!”
他略微思索,伸出兩根手指,“算你便宜些,二十枚靈玉!”
趙雷彷彿遭到雷擊,不禁倒退一步,這他娘是遇上黑店了嗎?
魚二孃也詫異起來,心聲傳語給王澤,問:“你瘋了,怎麼敢要二十枚靈玉!”
二十枚靈玉,可就相當於兩千枚晶玉,也就是二十萬錠金子。
這數目,比群芳樓五年的收入都要多。
王澤只是看著趙雷,又說:“這位公子,如果你覺得賠償二十枚靈玉依舊還是良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