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皇甫幻!
皇甫幻背光而站,手裡拿著一個袋子。陽光從兩側柔柔地修著白色的制服,銀色的髮絲隨意落在額前,紫色的眸子看著我,目光移到女生鉗制我的手臂上,眉頭似乎微微皺了一下。
皇甫幻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可是黑分院啊,而且現在可是上課時間,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皇甫幻緩緩地走過來,紫色的眸子只是輕輕地瞥向這幾個女生,她們立刻嚇得連忙放手了。
他抬起頭,揚了揚下巴,淡淡道:“跟我走。”
他說完,就獨自往教室外走去。我看了看旁邊幾個女生,連忙跟上去了。我跑到皇甫幻的身邊,急忙說:“皇甫幻,七月他受傷了!”
“我知道。”皇甫幻倒也沒多急,很淡定的樣子,“他給我打過電話了。”
“打電話?”我平復了一下著急的心情,有些疑惑地問,“他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皇甫幻提起手中的袋子,說:“欠他個人情,跑腿送一下衣服。”
哇嗚,皇甫幻居然也欠別人人情啊,哈哈,難怪淪落到給別人送衣服的地步。咦,那為什麼還跑到教室裡來找我?
“那,你怎麼來幫我解圍啊?”我低著頭,小聲問。
“路過順便。”
噗——呵呵呵……我抽搐著嘴角,要不要這麼直接!
……
醫務室裡,看著醫生用鉗子從七月的手臂和手上取出一塊塊的碎玻璃時,我心都揪起來了。這該有多疼呀,七月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一臉淡定。我都懷疑他和皇甫幻是不是兄弟了。
皇甫幻也真是,都是十二殿,怎麼他來到醫務室把衣服扔給七月就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人了呢?太無情了吧。
“七月,你怎麼知道會爆炸呀?”我忍不住想問問今天這起離奇的事。
怎麼全班就他一個人知道會爆炸呢?
七月摘下綠邊眼鏡,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纖長的睫毛輕柔地扇動著,天藍色的眼睛淡漠的看著自己的手臂,道:“幸運色不是綠色,騙人的,果然自己算的才準。”
我眨眨眼看著他答非所問,這句話有什麼深層的含義嗎?
過了一會兒,七月才看向我,問:“你剛才說什麼?”
額……我盯著滿頭黑線重複了一遍:“你怎麼知道會爆炸?”
“算的。”七月沒讓醫生給他包紮,自己用繃帶纏好上好藥的手臂,然後開始卸下雙手上血淋淋的繃帶。
哎?難道他擺著塔羅牌就是在算這次實驗的安全性嗎?還真是靈驗啊,就是晚了一點……不過我有點信了。
七月小心地卸下了繃帶,剛取完玻璃,手還在流血,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面不改色地把繃帶拆下來。七月拆下了繃帶,露出那光滑白皙的雙手讓我眼前一亮,如白玉般的雙手有著瑩瑩的潤光,及時有鮮血與傷口出現,那還是一種殘缺的美。十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很乾淨整齊,這哪是一個男生的手啊!
我看看自己的手,默默的放到了身後。
話說,七月手上除了新傷以外似乎沒有舊傷了,“七月,你為什麼總纏著繃帶啊?”
七月拿起一旁消毒水消毒上藥,看了我一眼說:“占卜是一件莊嚴而神聖的事,只有保持雙手的完美,才能算出最真實的結果,這是我的族規。”
哦——原來如此,是族規啊!嘖嘖,真是大戶人家啊,還是以族為單位啊。
“我算過你,”七月突然轉移了話題,淡淡的看著我,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你隱藏的兩個秘密……”
“哎喲!你慢點啊,想死啊!”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了七月的話,我好奇地往門外看去,之間一個人影打著另一個人跛著腳,艱難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