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上次在酒莊見的那個姑娘？&rdo;肖望睨了他一眼。
厲暘打哈哈。
肖望奇了怪了：&ldo;那天就看你小子不對勁，怎麼，之前也見過她？&rdo;
&ldo;可不是？&rdo;
厲暘忙絮絮叨叨把那天在小賣部見到的人和細節都跟他說了，末了，雙眼希冀地望著他：&ldo;哥哥，你可一定要幫我啊。這麼多年了，就看到這麼個天仙一樣的妹妹，可把我這魂兒都給勾走了。&rdo;
趙坤抖著雞皮疙瘩摸手臂。
還真他媽肉麻！
肖望聽他們描述完，低頭掰一隻橘子，老半晌沒說話。
厲暘沒懂，搖他手臂：&ldo;哥哥，您認識不？倒是給句準話呀。&rdo;
肖望嚥下一瓣橘子，平淡說：&ldo;認識，怎麼不認識？熟得很呢，她今年二十出頭，模樣出挑，瘦瘦的，人不高，杏眼、特白，爺爺是兩院院士，老爸是參謀本部的的高階參謀。&rdo;
&ldo;對！&rdo;厲暘興奮地拍手，附和，&ldo;眼睛特乾淨，就像太液池的水似的。&rdo;
趙坤一口水噴出來：&ldo;你咋不說她白得像仙鶴呢。&rdo;
兩人拌了會兒嘴，厲暘回頭，卻見肖望一直巋然不動，心裡也有些急了：&ldo;哥哥你到底認識不？&rdo;
&ldo;認識，怎麼不認識啊。&rdo;肖望笑起來，手往內隔間指，&ldo;不過你得問你們帆哥去，這姑娘他最熟，打小的鄰居。&rdo;
&ldo;真的？您不誆我？&rdo;厲暘眼睛亮起來。
肖望笑得眉眼彎彎，人畜無害：&ldo;去啊，進去問問唄，問問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誆你的了。&rdo;
厲暘屁顛顛過去，站屏風當口又猶豫了。
這屋子有內外隔間，兩道垂簾早用簾鉤掌起，中間一道屏風用來遮擋視線。白紗半透明，繪著山鳥蟲魚，隱約能瞧見裡面塌上有人在閉眼假寐。
厲暘知道這位哥哥不愛熱鬧，最煩人家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地吵，也不像肖望那麼好說話，一時有些為難。
肖望還在後面慫恿，就等著看他笑話：&ldo;去啊，你帆哥這幾天&l;心情好&r;，不會轟你的。&rdo;
厲暘一咬牙進去了。
肖望拆了包瓜子來嗑，心裡數著數字。果然，還沒到&ldo;3&rdo;，厲暘就慘叫一聲，灰頭土臉地出來了。
肖望瞧見他屁股上明晃晃的大腳印，終於忍不住笑出來，笑得肚子都在抽筋。
厲暘哭喪著臉跟他訴苦：&ldo;誰說帆哥今天心情好啊？跟吃了炸藥似的，我話還沒說完呢，就給我一腳踹出來了。瞧瞧這踢的，我這屁股啊，別是青了吧。&rdo;
肖望舉杯，四下裡揚一揚，示意其餘人一塊兒敬他：&ldo;勇氣可嘉。&rdo;
海軍大院知情的這幾人都舉起了杯子，紛紛豎起大拇指：&ldo;勇氣可嘉。&rdo;
厲暘不明就裡：&ldo;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覺得被涮了呢？&rdo;
他回頭一腳踹趙坤屁股上。
趙坤哀嚎：&ldo;靠！柿子盡撿軟的捏啊！&rdo;
周帆帶著李芃在外面敲門。
得到許可後，領著人進了門。
屋子裡咿咿呀呀放著崑曲兒，一唱三嘆，滿屋子的瓜點糖果隨意散地上，角角落落都是花生米。分明是狼藉的，幾人分坐各地，卻閒適得很。有風從半開的窗縫裡鑽進來，帶來秋末時分那麼點兒要散不散的桂花香。
人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