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於陌生的環境中,我逼迫自己適應並融入這個圈子。
在這個過程中,我逐漸熟悉並習慣了這個圈子,但最終,只有兩個結果。
要麼是在這個圈子裡逐漸腐爛,要麼是忍無可忍去尋找另一個新的圈子。這是一個又一個的迴圈。
我害怕習慣身邊的一切,害怕被環境所禁錮和約束,害怕被體制化。
因此,我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在習慣這個環境之前,去接觸新的圈子。
所以我一直流浪在陌生的環境中,這或許有點類似於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味。
至今,我一直未能成功的原因可能是我一直給自己留了一線生機,對我來說,有一點錢就意味著有生機。
即使去格力工廠上班,也是因為我家裡人的足跡在那裡,父母弟弟堂哥村裡人很多很多。有在的也有不在的。這樣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候,家裡人也能給我幫襯一把。
然而,對於五六年後的我來說,絕境和死地可能不復存在。
錢自己沒有,但貸款和信用卡卻永遠都有。
有了錢,就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態度和追求。
在21年7月20日鄭州大暴雨以前我的工作經歷大概就是這樣子,一個人在六年中輾轉於不同的工作。
自畢業的16年6月開始,我基本上一年就換一份工作。
零零散散的幹過兩三個月或三四個月的小時工、短期工,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日結臨時工。
回望那幾年,彷彿一直在工廠或公司底層打轉,每當我熟悉了基層的工作,還沒等我進一步發展,就又換了地方。
有時我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傻,但又不完全夠傻。
有些小聰明,卻缺乏大智慧。
容易輕易相信別人,卻對那些本該信任的人豎起自我防備。
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或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有時我也在想,如果高考後,我對志願填報能多幾分認真,能拉下面子向老師和同學請教,也許就不會稀裡糊塗地選了一個專業,既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
或許那樣的話,我本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學校。
我敷衍了現實,現實也對我馬馬虎虎敷衍以回應。
在抖音上看到一個段子,說以前扔一塊石頭,卻怎麼也找不到,直到多年後才發現,那顆被我遺忘的石頭砸在了我的頭上。
我的人生前前後後始終在回應一個詞,那就是報應。
它可能會遲到晚到,但絕不會不到。
大學對我來說是一個新的圈子,或者說上學就是圈子更迭的過程,它是進入更高階、更繁華、更廣闊天地的快捷方式。
小學在村裡上學,初中在鄉里,高中在縣城,大學在城市。
上學的圈子越來越高階,見識也越來越廣。
有人說人生有兩個階段,一是見天地,二是見自己。
只有見識過足夠廣闊的天地,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或者說,當見識到足夠的誘惑時,能夠從中脫穎而出,那才是真正的自我。
在小時候,我以為快樂就是和村裡的小夥伴一起玩耍,爬樹掏鳥窩,下河摸魚,地頭裡偷瓜,麥垛上曬太陽。
然而,當成龍代言的霸王學習機走進了我的現實,我並沒有用它來學習,而是用來打遊戲。
家裡沒人時偷偷摸摸地打,甚至在摸黑熬夜時打。那時候的我們被激發出了與父母打游擊的天賦,第一次就用在和父母相處的過程中,等我熟練掌握以後,就在課堂上在老師身上進行了實踐和深入。
高中時我開始沉迷小說,第一次發現小說也可以不那麼正經、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