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原本陌生如初,若想攜手同行,金錢似乎成了繞不開的話題。談錢,似乎也成了我們許願的途徑。
第一個相親物件,她離異,帶著一個正在上小學一年級的可愛孩子。她就像那隻92年的猴子,守著社群的菜店,身材國泰民安,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
我們在微信上聊過,也打過幾場王者,她談起離異的原因,是因為前夫不思進取,常常吃喝玩樂。孩子眼看著就要上小學了,她不得不做出選擇。在市區上學,學費貴得讓人咂舌,而鄉鎮小學和縣高中似乎又無法滿足孩子的高需求。
我與她坦誠相對,告訴她我負債未還清,壓力山大。對於她而言,這樣的我確實無法給予她所期望的,或許放手才是最好的選擇。於是,我們便就此涼涼了。
不到三個月,她就再次步入了婚姻。她的新丈夫是一名卡車司機,據說司機的月薪相當可觀。他踏實能幹,還能兼顧家庭。至於是否滿意,我無從得知,但看起來相當合適。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在王者看到她上線,她的朋友圈和影片號也沒有再更新過。本來她的朋友圈內容就不多,大概只是為了相親找下家,才在在朋友圈發些影片營業幾下,畢竟守店賺錢、照顧孩子、經營家庭才是她的正經事兒。像我這種經常打遊戲、刷影片、發朋友圈的人,只能被歸為矯情怪一類,屬於人還小不懂事的那一波的老人。
我曾經在支援組裝分廠的檢包線上遇到過一位女性同事,我們坐在流水線上,面對面地工作。她關注的是我的側面和左側,而我則關注我的下側和右側。我們用酒精布擦拭掉表面髒汙,去除上道工序殘留的膠點,清除殘留的黃膠布。這是一項既費神又費手指的活計,我們共同經歷了很多辛苦。然而,她是一個話癆的離異女人,而我則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單身男子。我們都是同齡的92年猴子,一起工作的時候,最大的快樂就是聽她們女生談論八卦。
她們小嘴巴噼裡啪啦地說個不停,而我在幹活之餘也會有些不滿。更別說我因為聽得太入神而掉線了好幾次,一搭話更是必定會話多。有一次,她甚至吐槽我說我挺高冷的,不太願意搭理人,幹了一天活也說不了幾句話。
我並不覺得我是高冷,只是有時候覺得不需要過多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她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大波浪的髮型剛好符合我的審美,她穿著肉色的絲襪來上班,清爽可人,令人賞心悅目。
然而,當談及她有一個在幼兒園的小女兒,家裡經營著一家糧油店,也算是村裡先富裕的一群人,縣城裡還擁有一套房子時,我才明白我甚至連一般普通人都不算。
她希望找到的是一個愛她和孩子的人,一個普通的一般人就行。
我沉默了一下,考慮到她的身高要求一米八左右,內增高鞋墊應該能湊合。她希望伴侶會有一動一靜的資產,問過以後才知道動的是有十來萬的車,靜的是在縣城有一套房子,一小家人不和父母住在一起。
她說她不想住著不自在,出行不方便,要求有房有車挺離譜嗎?
不離譜,這些要求對於我來說都不是問題,當時我只是剛還清了負債,我甚至覺得談婚論嫁也沒有必要,儘想著什麼多餘的事兒幹嘛。
只是在上班之餘能一起搭搭伴兒,能看看她就看看她,欣賞她的美麗就可以了。
然後我就是一名純粹的聽眾,她向我抱怨著男人的不理解,說他們沒有時間理她。但是,在廁所或吃飯的時候,為什麼不能放下手機回個資訊呢?這真的很難嗎?談戀愛的過程總是會有平淡的時候,偶爾才會聊幾句,這算什麼談戀愛?
工作確實很重要,但談戀愛的地位也並不低。有時候,連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那還談什麼戀愛呢?她的小姐妹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