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進那個學生的家門時,眼前的景象讓她震驚。破舊的房屋,簡陋的傢俱,還有一位年邁的奶奶,艱難地支撐著整個家庭。
這位學生的父母早已離世,奶奶是家中唯一的親人。看著孫女,奶奶眼中滿是無奈和悲傷。她拉著小雨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家裡的困難,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淒涼。小雨聽著,心裡五味雜陳,她感受到了奶奶的悲傷,但也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奶奶在講述家庭困境時,雖然語氣悲傷,但她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異樣的平靜。她的語氣似乎過於熟練,甚至可以說是麻木。在講述兒子離世、舉目無親的悲痛時,她不自覺地抹了抹眼睛,但小雨卻沒看到一滴淚水。
小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想到了父母的關愛和溫暖。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位奶奶在面對如此巨大的悲痛時,卻能表現得如此冷靜和麻木。
然而,小雨很快意識到,她並不是一個政府工作人員,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支教老師,每月領著微薄的工資。她能為這個家庭做些什麼呢?
除了同情和關心,她似乎無能為力。
我給小雨說,她只是習慣了,就像我上學時申請貧困助學金的時候,我總要把自己給說的悲慘難過一些兒,儘管那時候我還小並不懂家裡沒彩電有什麼難過,老房子有什麼不好的,吃鹹菜喝糊塗湯有什麼難的,爺奶生病我殘疾有什麼難的,少年不知生活愁滋味,只知道父母逼著我去寫這些文字讓我很難堪,等我大了走得離家遠了我就不想寫了。
那時候上河邊掏泥鰍炸來吃也是人間美味,那時候地裡刨來的紅薯都能硬生生牙剃下皮再吃完,那時候樹上的榆錢槐花做的蒸菜沾上香油兩滴醋也很好吃的,那時候老房子的磚底下找到土元或者蠍子都能夾起來賣錢買冰棒吃也很爽的,那時候幫爺爺找掉地上的牙刷洗刷洗也挺好玩的,我童年過得很快樂,哪裡感到了困難了,父母叫我寫得字都像是弄虛作假的,要做誠實的孩子接受不了作弊這種事兒,丟人!!!
現在的生活愁滋味我品味了七八分的精髓,才發現窮真的讓人半點兒都開心不起來了,才發現寫字揭露自己的難堪有什麼難的,我都可以熟練的讓人感到心疼心累。
示弱很難嗎?更何況自己還是真的弱。
從杭州海倉離職了以後,我躺了兩天還是閒不住了,和我同住屋簷下的孫磊也是每天早出晚歸的,話說起來,孫磊也找了份在我看來挺離譜的工作。
我們租的房子是在管城回族區的五洲小區這邊,再往南走三四公里就到了南三環了,孫磊他千挑萬選找了份在北三環的工作,工作內容是做傢俱銷售的。
每天大早上比我還要早起半小時,然後騎單車轉地鐵再轉公交,通勤近兩小時才來到工作的地方。
晚上差不多和我一塊兒回來,而他不過是六點半就下班了,為了一份三四千的工作,每天通勤近四個小時,孫磊他真的傻怎麼還能接著幹下去呢?
我和孫磊是在軒儒集團一起相識,基本也是同一批入的職,同樣是怵於社交電話交流,銷售成績同樣是一塌糊塗的。
從2017年八月份混到了2018年的六月份,眼看著兩層寫字樓的辦公場所進一步的縮減再縮減,終於還是要搬遷到高新區的一處單間辦公室裡辦公,我們兩個經歷了軒儒它的巔峰和落幕,在它的尾聲裡終於熬不住了。
宿舍到期就了以後就在旁邊五洲小區七號院合租了一套房子,加了一張床兩個人活在一個屋簷下,我們一起去華夏保險裡進行了入職培訓開展業務,蹉跎了兩個月終於承認自己不是銷售保險這行業的人,然後幹了幾天臨時工,參加完大學同學丁明明的婚禮以後,終於發現還是找個穩當的工作幹吧,好歹月月都有或多或少的工資發放,然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