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那麼多閒暇時間去任性,畢竟沉重的貸款賬單迫使我不斷努力工作。
因此,如何實現無縫隙地轉換工作,才是我應該換工作的方式。
這問題我只能暫時先放下了,先等到疫情局勢不緊張了再說吧,手頭有活就先幹著吧。
四月十五日發三月份工資的時候了一千七百元,我也才知道三月份的時候隔離七天還有每天七十的工資的,這是我沒能想到的事兒。
我還以為工廠給提供單人住八人間宿舍,吃喝都送上門來,這種好吃好喝的待遇供著我們,不用我們花錢就是好事了,更別說還給我們發工資。
此外還有一千二百元的復工獎勵,他們給我說這是開工紅包。據老同事講往年的時候都是一兩百的開工紅包。
但現在因為疫情封控得原因,來複工的人鳳毛麟角的,是個人來工廠報到都是個稀罕的玩意。
至於尚且沒來的,別說一兩天沒來報到直接報自離的,只要他們沒明確說不幹的,工廠等他們一週半月的也還是願意的,這可算是輪到工廠來求員工上班一回了。
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慶幸自己能夠在第一時間前來複工報到。想到這近乎白嫖的工資,我感到無比的滿足,這也讓我更有動力去堅持接下來的兩個月。
五月和六月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但我卻不知不覺地養成了戴口罩的習慣。天氣逐漸變得炎熱起來,彷彿要將整個世界烤焦一般。
每天十點過後,我都會往旁邊的水桶裡放上兩塊冰塊,用來冰鎮飲料和水果。
即使這樣,我仍然感到悶熱難耐,嘴裡滿是熱乎乎的汗水,粘連在臉頰上,讓人十分不適,但又無法摘下口罩。
我們的出勤人數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少一個人時,組長還可以頂上去;但如果少兩個人,那就不得不停掉一條生產線了。我也慢慢適應了這種工作節奏,午餐和下午茶都是由線組長用小板車推到線上給我們送過來的。
而我自己呢,則習慣了一邊吃飯一邊擺放材料的工作方式,
是不是看著很累吧,雖然這樣真的很累,但似乎我已經快習慣這種生活了。
五月初的勞動節,原本應該是歡樂度假的時光,但實際上只給我們放了短短一天假。
緊接著的六一兒童節,那本應屬於孩子們快樂玩耍的日子,與我們成年人毫無關係。就連傳統佳節端午節,也僅僅只有一天假期而已。
如今,這些所謂的節假日彷彿漸漸失去了它們原有的意義,淪為了倒班休息的日子。
那麼,生活中還能有多少值得期待的事情呢?
後來,當我從別的地方聽說“調休補班”這個詞時,才意識到原來還有這種操作。然而,對於那時的我來說,根本不存在這樣的選擇。
除了那些法律規定必須放假的節日外,其餘時間都是按照排班表正常工作。
或許一開始會有些不適應,但久而久之,我也就習以為常了。
對我們這些廠里人而言,廠區裡發生過的最大事件或許便是我那大師兄郭清離職一事了吧!
時間大約是五月尚未結束的時候,當時正值春節假期結束不久,大師兄郭清返鄉休假並深思熟慮了一番。
然而當他返回工廠後,卻突然發覺自己無法忍受如此繁重的工作量與微薄的薪水待遇。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四月份發放工資時,僅僅包含了復工獎金以及三月份因隔離而獲得的工資。
這尚可以解釋為三月份上班天數不完整,所以不能算作一個整月的工資。
但到了五月份,發放的卻是四月份全勤工資,竟然也只有區區四千二百多元!
這無疑向大師兄明確地傳達了一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