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景洪臉上掛著一抹得意而又不屑的笑容,冷笑道,“別說是夢瑤師妹了,今日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休想保住這個小子!沒有學生令牌不說,竟然還膽敢公然毆打咱們學院的學員,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我倒要瞧瞧,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保他?”
一旁的周鵬連忙點頭應和道:“沒錯!就是如此!我看啊,無論是誰膽敢出面保他,那都是對咱們學院院規的赤裸裸的藐視!絕對不能輕饒!”
聽到兩人這番話,沈清秋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抿了抿嘴唇。說實話,此時此刻她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毫無底氣可言。畢竟學院裡的執法隊人員構成複雜,良莠不齊,即便是夢瑤姐親自出面,是否能夠奏效,她著實難以斷言。
正當眾人僵持不下之時,忽然間,一道略顯低沉卻充滿威嚴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驟然炸響:“哦?是嗎?那我倒是想要好好看一看,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老夫面前揚言無人能保得了他!若真有人膽敢如此行事,那無疑就是對老夫權威的蔑視!”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落地,只見嚴老正闊步而來。
見到嚴老現身,趙景洪和周鵬二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儘管內心驚恐萬分,但他們還是強作鎮定,硬著頭皮躬身行禮道:“趙景洪(周鵬)拜見嚴老前輩!”
稍稍定了定神後,趙景洪趕忙開口解釋道:“嚴老前輩息怒!這位學弟不僅未能出示可以證明其身份的學生令牌,而且還肆意出手打傷我院學員。周鵬師弟身為學院的執法者,自然應當按照院規辦事,秉公執法啊,請前輩明察!”
“哼!”只聽一聲冷哼響起,嚴老那雙猶如寒冰般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地凝視著趙景洪。趙景洪在與這道目光對視的剎那間,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和驚慌。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軟綿綿的,幾乎要支撐不住身體,一個踉蹌之下,險些當場跪倒在地。
嚴老面色陰沉如水,冷冷地說道:“可是據我所見,分明是你先口出狂言,肆意挑釁,而後更是教唆他人率先動手。而我的這名弟子,不過是迫於無奈,採取正當防衛罷了,難道這樣也有錯不成?”說罷,嚴老猛地轉過頭去,再次將那令人膽寒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周鵬。
周鵬被嚴老如此冰冷的目光緊緊鎖定,頓覺彷彿有無數根尖銳的芒刺狠狠地紮在了背上,那種刺痛感讓他渾身一顫。冷汗瞬間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嚴老繼續厲聲道:“還有你,身為執法隊的一員,肩負維護秩序、查明真相之責。然而,你卻在未經過深入調查的情況下,便貿然妄下結論。莫非以為我的弟子便是任人欺凌之輩麼?”
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周鵬的耳畔轟然炸響。他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巨大壓力,膝蓋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顫抖著聲音哀求道:“嚴老前輩饒命啊,都是我一時糊塗,豬油蒙了心,請您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個小小的學員計較……”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凌雲霄趁機快步走到嚴老身旁,壓低聲音在其耳邊輕聲低語道:“嚴師叔,您來得未免太早了些。其實我原本還想著藉此機會,好好探察一下這執法隊究竟是什麼情況呢。”
“有什麼好查的?哼!不過就是學院方面懶得去管這些瑣事罷了,以至於讓一些走後門的廢物混了進來而已。”嚴老一臉不屑地回答著凌雲霄,同時目光如炬,狠狠地瞪向一旁的趙景洪。那凌厲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嚇得趙景洪渾身一顫,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就跟著跪了下去。
見此,趙景洪身後的那些跟班們更是噤若寒蟬,絲毫不敢怠慢,紛紛效仿著跪倒在地,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