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接到電話的大開門,“喂?咋個事兒?騙子!滾!”
……
野曠天低樹,蒼茫平原一望無際,十一月,天冷下來,寒風呼嘯。
商場裡已經開了暖氣,燻得人頭腦發昏。
金寶琴悠悠醒來,心下茫然,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應該,應該在哪兒來著?怎麼想不起來了。
女聲幽幽,“冬天的第一杯奶茶,請你喝。”
風情萬種的旗袍美人將奶茶放在金寶琴面前,髮絲浮動,暗香掠影。
陰陽相隔,不該有過多牽扯,這是最後的道別。
“謝謝。”
看著那個背影,金寶琴一顆心吶,就像被溫水細細泡著,千般滋味在心頭。
恍然之間,已經淚流滿面。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金寶琴拿著奶茶追了出去。
然而已經不見了那個身影,金寶琴悵然若失。
商場外的遊樂園內,狗子和闕昭正在坐旋轉木馬,一人一狗共乘一騎,好不快活。
當然,得忽視一邊抽搐著嘴角的工作人員,還有正在排隊幽怨看著一人一狗的小朋友。
金鑲玉扭頭就走,這一人一狗是誰,她不認識。
“哎呀,慢一點嘛,不告個別再走嗎?”闕昭追上金鑲玉。
金鑲玉身影慢慢變得虛無,聲音縹緲,“不了。這樣就很好了。”
金鑲玉曾經怨恨,為什麼自己會被家裡人賣了,還賣給一個那樣的人家。現在知道一切,怨氣隨風散。
,!
有人記得她,還挺好的,就這樣吧。
“好吧,你開心就行。”闕昭唇邊笑意融融,“玩也玩夠了,咱們現在該去討債了。”
……
錦繡苑,長安的一處中高階小區。
一處小別墅內,一位穿著樸素的婦女正在花園裡翻土,兩隻貓咪在她小腿上蹭來蹭去,婦女挨個摸摸貓頭,繼續翻土。
馬上要下雪,要把土提前翻好凍上,來年播種才不會有害蟲。
“媽,我回來了。”
婦女臉上露出一點笑,拍拍手去開門。
唐棠巧笑嫣然,舉起手裡的蛋糕,“媽,嘿嘿,我買了小蛋糕,咱們倆一起吃。”
唐棠抱住女人,將頭埋在女人懷裡。
“媽,我好想你。”
唐燦星摸摸女兒頭髮,“是不是太累了?媽晚上給你烙餅吃。”
唐棠許久沒有說話,唐燦星也不急,就這麼擁抱著女兒,停泊著這艘寂寥的小船。
“媽,宗慶澤和宗鵬顯都死了。”
唐燦星臉皮抽搐一下,燒傷的疤痕滾動如惡鬼,半臉似仙,半臉若鬼。
好好的一張美人面,如今成了不人不鬼的樣子。
任外人如何也想不到,這是唐燦星自己做的。
她毀了自己的臉。
這張讓宗鵬顯痴迷的臉,只因,唐燦星有六分相似唐如月。
宗鵬顯迷戀她的臉,唐燦星卻最厭惡這一點。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唐家和宗鵬顯都不會允許。
唐家需要宗鵬顯這條好狗,宗鵬顯需要唐家這個靠山。
於是,唐燦星毀了這張臉。
然而那時唐燦星已經懷孕了,她就給宗鵬顯下了藥,藥還是從唐家拿的,每每想起這個,唐燦星都笑的肚子疼。
自命不凡的宗鵬顯,也不過是她的好姐姐裙襬之下的一條蠢狗罷了。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被外頭的女人弄出了個宗慶澤。
宗慶澤身邊有不少唐家的人,硬生生把人養廢了。
要讓狗為他們所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