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活動著身體,牢牢扎進了闕昭的血肉之中,妄圖從闕昭血肉中汲取生機。
闕昭漫不經心將血色命線打了個結,一根晶瑩剔透的冰錐在她手指尖凝結,下一刻,冰錐死死釘住了命線。
命線如一條小蛇一般,劇烈掙扎。
那人太小看她了,以為用她的心頭血弄出個這麼個玩意兒,她會投鼠忌器?
不可能的。
闕昭從不懼怕疼痛,因為她早已經習慣。
她時刻都在承受著剜骨之痛,直到尋回丟失的骨頭。
例如現在,缺失的頭蓋骨的位置一直都是疼痛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闕昭習慣了。
冰錐之痛,不過灑灑水啦。
她這麼想,對面可不這麼覺得。
祠堂中,唐如月捂著胸口跪倒在地,尖銳的痛苦幾乎讓她停止了呼吸。
怎麼會這麼痛?
這個小畜生到底在做什麼?
唐如月完全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對自己這麼狠心。
她後槽牙都咬碎了,顫抖著手終於握住金剪,“咔嚓”,命線被剪斷。
再不剪斷,恐怕先死的是她。
痛苦如潮水般褪去,唐如月喘過一口氣,心頭恨意噴湧,綿延不絕。
……
闕昭輕蔑一笑,就這啊?
就這也敢和她玩?下次吃席直接坐小孩那桌吧。
她躺在柔軟的貓肚皮上沉沉睡去,唇邊笑容恬靜美好。
等下高速時,已經進入了幷州地界。
,!
這裡擁有大片的肥沃平原土地,是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
當然了,幷州的麵食更是一絕。
這已經是夕陽西下,十一月的天,撥出的口氣都冒著白煙。
闕昭肚子餓了。
大黑更是瘸著腿眨巴著眼賣可憐,尾巴都有氣無力耷拉著。
尤其是它今天穿了一件北方的碎花大棉襖,真的很辣眼睛,但是狗子覺得好看,闕昭尊重狗子的選擇。
這會兒闕昭好笑的摸摸狗頭,“走吧,吃包子去。”
這是個旅遊小鎮,來參觀古城的不少,第一家就是個包子鋪,此刻亮著暖黃色燈光,溼潤白霧嫋嫋而起,闕昭帶著狗子就進去了。
這家主推的是特色牛肉,香醋雞蛋,還有羊肉包子。
闕昭要了兩屜羊肉包子,五斤特色牛肉,香醋雞蛋也要了份,還有滾燙的羊肉湯,也要了幾碗。
選了個角落把鬼鬼們都喊出來吃飯。
新到一個城市,大家肯定是要一起吃一頓的。
點上返魂香,開吃。
闕昭對面坐著一老一小,也在吃包子。
老人穿著藍色夾襖,清洗的很乾淨,微微發白,他閉著眼,應當是個瞎子。夾著個素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小的比桌子高一點,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盯著闕昭一桌,包子都忘了啃。
他悄咪咪湊到自家爺爺身邊問,
“爺,為什麼那個姐姐吃飯要點香啊?”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