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躍不簡單,剛剛好落到了藍柔的面前,他把口中的信放在地上,接著便安份的坐下,連動也沒有。
沒人料的倒是怎麼回事,就連劉非也看傻了,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匹狼是友非敵,於是也不害怕,跟藍柔點了點頭,要她撿起地上的信開啟來看,藍柔相信劉非,而且這狼坐的筆直,讓人不由得暗暗起了一種尊敬之感,尊敬與威嚇不同,藍柔也不太怕,只跟狼說了聲謝謝,也不管他廳不聽得懂,撿起信來。
信的署名是昆豪,藍柔看到昆豪的名字心中擔憂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能寫信來代表他至少性命還安好,不過劉非卻疑惑了,他昨日探查過東雲國的守備,發現滴水不漏,所以無法送信出去,然而距離現在也不到一天,昆豪將軍寫信是什麼緣故呢?
他催促藍柔把信開啟,一開始藍柔還想等竹姿回來再看,但劉非卻堅持現在先看,如果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誤到了,那就不好。藍柔想想也是,於是小心的把信拆開。
然而,在她看到信裡第一段的內容時,突然臉色發的一下就刷白了,身體不住的顫抖,她繼續讀了下去,一張臉更是死白。
劉非見狀不對,急著問:”將軍信裡是寫什麼?該不是被突襲了吧?”
藍柔搖頭,可是淚水卻滑下。
“你別哭阿,先跟我說信裡寫了什麼。”劉非又說。
藍柔連聲音都在發顫。”信裡…信裡說…”
劉非等不著她這樣拖拖拉拉,心急的就上前把信拿過來讀,但他的反應也沒有比藍柔好上多少,只是男人的表現方法不同,他的臉脹的通紅,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重重的踢了椅子一下,嚇壞了旁邊的人。
“這怎麼…”劉非不敢置信。
藍柔掩著臉大哭了起來。
昆豪的信內容是這樣的,其實楊御醫也是貝卡的人之一,他在大家離去後,故意胡亂用藥讓原本就還需要調養的若納病情加重,他仗著沒有人能分辨出他在做什麼,想慢慢一邊套出若納的話一邊折磨他,好在其他看守計程車兵發覺他的對話不對勁,但要阻止他時,楊御醫發現行跡敗漏,竟自己服了預先準備的劇毒,瞬間氣絕身亡。
可是他對若納的傷害已經造成了,而因為用的是黃少少留下來的藥物,西雲國的其他御醫也不知道如何解決,只能看著若納與死神搏鬥,卻無計可施。
誰也沒想到,楊御醫會是奸細,也沒人想到,在短短不過一天的時間,竟然西雲國裡出現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過現在黃少少跟竹姿都不在,他們也不知如何處理,而且以黃少少的性格,若是知道了若納的訊息,也不知會不會做出什麼激烈的反應,現在敵在暗,他們在明,又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任何一個輕忽的舉動,都只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可是難道就這樣讓若納等死嗎?
劉非咬著牙,仰頭望著西雲國的方向,心理一陣複雜。
(七十)往事的牽絆
和昨夜突然嗅見的香氣差不了太多,應是要能夠察覺的,但黃少少與竹姿留意在李柏翰的事情上打轉,忘記注意,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等發現頭開始暈後,已經來不及,黃少少勉強撐著旁邊的牆,還能站穩,竹姿卻被這暈眩一下子弄的天昏地暗,恍恍惚的差點要摔倒。
“看來兩位的身體也有些不適。”貝卡假意關心,又喚旁邊服侍的人來,說道:”趕快搬兩張椅子讓客人坐下。”
如同傀儡的宮女搬來椅子,竹姿已經撐不住了,一下子就摔坐在椅子上,黃少少還想勉強擺出無礙的姿態,她用指甲用力的戳著掌心,痛楚讓她稍微感到一絲清明,以前在醫院工作不準留指甲,來到這裡好不容易留長了一些,現在竟是派上用場。
握的越來越緊的手,黃少少的指甲深深陷入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