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墨預估的時間差不多,大概是半個小時多小時的時間,兩位師傅前後腳關了火把雞肉撈了出來。
稍微晾了一下之後,把雞身上的骨頭都拆了下來,沈墨也適時說道:“這裡把一些露出來了的大塊的骨頭拆掉就好,不需要細緻到把每塊細小的骨頭全部拆下。”
“接下來就要蒸了吧,是要定碗嗎?”姜夏問了一句。
“沒錯,要定碗,最後裝盤的時候更好看一些。”說著,場中陳立新已經把骨頭拆完,把雞挪進了一個大碗裡,同時把剛才拆過骨頭後比較大塊的肉撕了撕,更好入味同時讓食客吃起來也更方便。
在雞身上鋪一層蔥姜,再挑兩片剛才處理完油菜芯之後比較大的菜葉鋪在頂上,把花椒撒在菜葉上。
“吃味不見料,這樣一會花椒更容易取出,同樣的道理,蔥薑片也可以切大一些。”聽著沈墨的講解,姜夏默默記錄著,這些小技巧無關菜系,做什麼菜碰到了類似的情況都可以用的。
在碗里加料酒和味精,濾出剛才煮出來的新鮮雞湯加了點鹽再嘗一嘗,定好了口之後倒入碗中,上鍋去蒸。
兩位師傅的烹飪進度幾乎都是同步的,此時兩隻雞也是同時上鍋去蒸了起來,之後用清湯把火腿煮了一下。
“所以說,這個蒸法,不止是蒸雞,蒸鴨子,蒸鵪鶉,蒸鴿子都可以這麼做。”沈墨就這樣有一搭無一搭和旁邊幾人聊著天,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這會應該差不多了,之前已經煮過了,所以現在開鍋之後蒸半小時左右就夠了。”
果然,沈墨說完沒幾分鐘,場中的師傅們也動了起來,關火開蓋把雞肉端了出來,把頂上的蔥姜花椒都撿了出來。
沈墨一看就樂了:“這就是魯菜廚子,連這種小習慣都一樣。”
看著旁邊的人有些疑惑的眼神,沈墨解釋道:“這裡其實把蔥姜全都挑出來就好,但是魯菜離不開蔥啊,他們都選擇留了幾片蔥在碗裡。”
用盤子擋住雞肉,把碗裡的雞湯倒了出來,雞肉就可以直接扣在一個深盤裡了,之前的操作,這隻雞一直是被剖開的背部朝上,現在扣好之後再看,這隻雞還保持著完整的形狀,但實際上骨頭都已經被拆掉了,而且雞肉都已經被撕成了合適入口的大小。
兩口鍋,一口鍋燒清湯,把香菇、冬筍、油菜芯和火腿都下鍋又焯了一下,放在一旁備用,另一口鍋則把剛才蒸雞的雞湯同樣加熱起來。
“這火腿前面不是過了一次水…”姜夏話說到一半就自己反應了過來,“因為火腿沒入菜,再焯一下進一步減小鹹味吧,更適口一些。”
另一邊的雞湯裡又加了一些清湯,煮開了之後再加一點鹽,這道菜一共加了三次鹽,但是每次加的量都很少,最後只需要嚐到淡淡的鹹味就足夠了。
點了幾滴生抽,讓雞湯的顏色稍微加深一點,雞湯就煮好了。
把剛才焯過的冬筍片和火腿片鋪在雞身上,用香菇蓋個小帽子,把油菜芯鋪在雞肉四周,用湯勺把雞湯緩緩從香菇頭頂倒入碗中,直到雞湯沒過大半的雞肉之後這道菜就做好了。
“雞湯來咯!”該玩的梗還是要玩的,陳立新自己肯定不會這麼說,但沈墨還是在場邊幫忙說了這句話。
兩位師傅幾乎是同時完成的菜品,甚至擺盤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對沈墨來說,後面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了,兩人的操作在沈墨看來,細節上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果然,幾位評委在完成了對兩道菜的評價之後,陶師傅就露出一個苦笑,和陳立新握了握手。
不過卻沒有就此道別,陳立新直接拉著陶師傅走了過來,介紹道:“這就是沈墨,我徒弟,沈墨,叫陶叔。”
沈墨打了個招呼,陶師傅也笑著回應:“好啊,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