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過了這三關,恭喜你,終於能見到人了。但,也只是隔著珠簾遠遠看一眼。聽首曲子,談續幾句體己的話兒。
這個時候就是比財力,比風流倜儻,比談笑風生,比花心思的時候了。。。。。。
總之,你不但要姑娘愛上你的錢,愛在你的文采,更要人家愛上你的人。
折騰到最後,真正能走到姑娘心裡,進而走到姑娘房裡的人,寥寥無幾。
。。。。。。
唐奕沒來到大宋之前就非常疑惑這一點,說句心裡話,他覺得這事禁不起推敲,有點太扯淡了。
別說是古代,就是在後世,泡個女明星、包個二奶什麼的,都不用這麼勞心勞神吧?就算是正經娶老婆也沒這麼費勁的?
更不能理解的是,古人還樂此不疲,你要不按這一套的賤相來都不行,都不算你是風雅之士。
直到唐奕真來到這個時代,設身處地,他才一點一點地理解了這是一種什麼心態。
青樓文化,一直延續到民國之後才慢慢消亡。為什麼?
因為,它失去了原本滋生的土壤。
癥結,就在華夏幾千年的傳統禮法之上包辦婚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漢人要寫在律法裡的規矩。
上到皇天貴胄,下到升斗小民,誰也別想對自己的“愛情”做主。別管你是誰,誰想做自己的主,誰就是找抽。
就連唐奕這個骨子裡就刻著現代思維的後來人,也不得不屈服在“包辦”的淫威之下。
所以,青樓成了文人們唯一品嚐“自由戀愛”的土壤。
這裡揮灑的不僅僅是**和佔有,還有愛情最本質的東西。
青樓在大宋的存在,是扭曲的,即被排除在世風之外,又被最“講禮說法”計程車大夫趨之若騖。
是以,這些個豔姐兒們都被慣壞了,口味一個比一個刁,而且越是出名的越刁。
引用著名“啟蒙”讀物《金瓶梅》中,西門大官人的一句話來解釋下,怎麼才成泡到這樣的女人
“潘、驢、鄧、小、閒。”
潘潘安的潘,意為,要有潘安之貌;
驢呃。。。。。。隱晦點說就是:那話兒要像驢子一樣強壯(一點都不隱晦);
鄧像鄧通一樣有錢;
小得花小心思,懂得小浪漫;
閒最後,還得有閒工夫。
上面幾條要都具備了才行。
當然,這只是常態,不是沒有特例。
柳師父要是活著,橫掃大宋一切青樓香閣。
範師父要是出馬,不說生撲,但也沒誰敢跟范仲淹拿架子,名氣在那擺著。
再比如,蘇子瞻。。。。。。這位的魅力值直逼柳七公,應該也沒有他敲不開的妓女門。
可是,這個冷香奴居然連蘇子瞻都沒見著,卻著實讓唐奕意外。
“我倒是好奇,你都見不到的姑娘,宋為庸是怎麼辦到的?”
蘇軾一邊急匆匆地跟著唐奕回小樓接人,一邊一撇嘴:
“哼!要是自憑本事,他宋為庸折騰一年也見不著香奴姑娘,誰讓他有個好老子呢!?”
“哦~!”唐奕拖長了聲調。
懂了,原來是宋狀元的面子。
“你是不知道。”蘇軾吃味地開始八卦。“不光我見不著,章子厚、王子純那些鳥廝花了大錢,天天往凝香樓跑,也是沒見著。”
唐奕一擰眉,“那這個香奴姑娘想幹嘛?”
據他所知,搬到回山來的名妓無外乎兩個目的:
第一,這裡夠繁華,不輸京城,客源充足;
第二,相中了觀瀾書院的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