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寶馬應勢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震心長嘶,然後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馬頭。。。。。。
離唐奕的面門已不足三尺。最後,耶律重元還是慫了。
嗚!!
耶律重元不甘心地掄起長刀,夾著風聲直奔唐奕頸項,眼看就要讓唐奕身首異處,卻是鋒芒一收。。。。。。
唐奕依舊面色不改,身形屹立如峰,任憑寒鋒抵頸,就那麼冷眼看著耶律重元面色數變、陰晴不定。
兩次!兩次出手皆不能絕然殺之,耶律重元氣急敗壞地大吼:
“還敢讓本宮前來一會!?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聲色斂的嘶吼之聲,卻讓唐奕輕輕一揚嘴角,“這般無聲無息地殺了我,對皇太弟殿下可是沒有一點好處。”
“。。。。。。”
耶律重元一滯,卻是被唐奕一語說到了痛處。
可他怎能認載?搶白道:“至少可以告慰吾兒在天之靈!”
唐奕笑的更為深沉,緩緩搖頭,“殿下今天好像不是為了另公子報仇而來吧?”
“你。。。。。。”重元更是語塞。
唐奕繼續道:“否則,殿下怎會一騎獨來?定是帶著大軍兵臨城下!”
“。。。。。。”
耶律重元好氣,面前就是殺子仇人,可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他卻偏偏不能為子報仇。
。。。。。。
沒等二人再說話,卻是關門處又有響動。
耶律重元下意識地看去,不由眉頭一皺,出來的是薇其格。
“殿下,可以把刀放下了吧?”
“。。。。。。”
猶豫良久,最後,耶律重元還是收回大刀。長刀離體,唐奕也是暗鬆一口氣。
藉著回身迎向薇其格的當口,抹了把額前細汗。心中慶幸,虧得是晚上,白天這人可就是丟大了!別看表面穩如泰山,其實渾身都特麼溼透了。
“你想好了?”這話是與薇其格說的。“勸你再考慮一番,且先回去吧。”
薇其格悽然一笑,“有什麼可考慮的?若無反制,我孃家和夫家早晚讓耶律宗真父子吞盡、嚼碎,倒不如賭上一賭!”
唐奕道:“還沒到那一步!就憑你對巧哥的情份,多了不敢說,保你兩家富貴還是沒問題的。”
薇其格搖頭,“什麼保不保的,誰能保誰呀?命在自己手裡,靠不得別人。”
說著,繞過唐奕,向耶律重元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道:“再說,我就是來聽一聽,也沒說怎樣。怎地?你還怕我給你說出去不成?”
唐奕搖頭,心說,可惜她是個女人,若是男兒,必是一代梟雄!
。。。。。。
耶律重元自始至終都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面色幾度變幻,心潮激盪難平。
薇其格要幹什麼?
這時,唐奕與薇其格定在耶律重元身前,要做的鋪墊都已經做了,唐奕也就不再繞彎子。
“可否問殿下一句?”
“問。。。。。。”
“要報仇?”
“還是要皇位?”
“我。。。。。。”重元無比糾結地說不出話來。
在大仇面前,讓他怎麼說得出口?
唐奕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不用我多說。殿下既然心懷大寶,志在龍皇,那麼,敢不敢用一個兒子換一場造化!”
“我。。。。。。”
“你憑什麼信你!?”
唐奕不答,倒是薇其格撇了撇嘴:
“皇、太、弟殿下這般無斷,怎麼和那兩父子鬥?我看,還是安心回去做你的太平王爺吧!說不定,燕趙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