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兩室一廳,傢俱簡單,宋竹一瘸一拐的沏好茶,給葉靈和幕雨倒好。
宋竹道:“這茶是我們雪狼鎮特產,很好喝,二位嘗一嘗。我叫宋竹,沒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葉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叫葉靈,這是我師妹,她叫幕雨,不會說話,平時用毛筆寫在對子紙上表達。”
宋竹聞言打量幕雨,心中有絲惋惜,心說美人美如玉,奈何是殘疾。
宋竹道:“葉兄打哪來啊,是來爬天梯的麼。”
葉靈品著茶,道:“從哪來不方便透露,這個時候來雪狼鎮不爬天梯幹啥。”
宋竹點點頭,道:“看到兄臺的時候發現你手中有個破碎的棋子,不知……”
之前聽到冥冥之中那個聲音說什麼天命在向他招手,以破碎棄子為媒介,宋竹對棋子格外注重,看到葉靈手中有棋子,於是特別留意。
他以為那棋子是一個破碎神格。
葉靈聽著,之前看到這棋子裡有雙眼睛,很好奇,於是揣進了兜裡,不曾想被人看到了。
葉靈道:“哦,那是倆老頭下象棋時不小心摔碎的,怎麼,你想要?”
宋竹道:“是這樣的,我比較喜歡下象棋,我的象棋丟失了一個棋子,不想再買新的,想用一個棋子背面寫上代替,不知葉兄……”
明顯是藉口,葉靈一眼看了出來,道:“這個抱歉了,我還得研究這個棋子,如果你沒錢買新棋盤,我可以出錢給你買。”
宋竹有些失望,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急忙說道:“葉兄救命之恩已然無法報答,怎麼可能還讓你破費,萬萬不可。”
葉靈擺擺手,道:“別提什麼救命之恩,順手之勞,英雄路見不平自然拔刀相助。我想知道,那放狼咬你的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
宋竹道:“實不相瞞,我從小沒有父親,靠母親一人拉扯長大,那人是隔壁學府的人,同學這種存在就是喜歡欺負沒有父親的人,而我,又是一個無能的人。”
從小沒有父親,必然被同學欺負,從小沒有母親,必然被同學和老爸毒打,人的命格里早已經譜寫好了這種遭遇。
同樣的命格,如果父親是繼父,那麼必然被其毒打,如果母親是後媽,必然遭其虐待。
比如吃飯之前先給灌上一瓢涼水,讓小孩吃飯時不餓,再以不好好吃飯咒罵和虐待小孩。
宋竹早已經看透了這種破碎。
葉靈聽著,心說這特麼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晚上八點,宋竹的母親下班回到了家,手中提溜著從德泰大客棧廚房帶出來的菜,一臉疲憊的走進了廳堂。
看到母親回來,宋竹起身相迎,說道:“媽,你回來了。我又被人打了。”
宋母將菜放在茶几上,看了眼宋竹的傷勢,傷口已經止血,但身上還有血跡,問道:“誰打的,這牙印是怎麼回事。”
宋竹道:“李威放狼咬我。”
宋母緊皺眉頭:“淨給我惹麻煩,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捱打!家裡沒錢請醫生,你忍著吧。”
雪狼鎮姓李的和姓劉的惹不起,被狼咬傷,狼牙齒和唾液裡有毒,需要請醫生儘快消毒,然而消一次毒好幾千塊靈石,宋母在德泰大客棧掃地,一個月只有三千靈石收入,花錢請了醫生這月剩下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宋母看也不看宋竹一眼,徑直回臥室休息。
越想越氣,她養這個兒子養了十五年,養了個窩囊廢,天天捱打,知道打不過別人還不躲著點。
這個兒子從十歲爬天梯,最好的成績是三十九步登天,連個人才都算不上,而且五年來沒有在一重天裡得到過一個神格,沒有得到過一個法寶,養他到底有什麼用。
該死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