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偷偷給掛上去的,這些良善的人都害怕李白衣看了以後再次難受。
白色燈籠裡的燭火已經燃盡,灰色的煙霧已經轉變在了燈籠白色的紙上,透出一處處灰色的印記。
李白衣站在右側白色燈籠下,望著窗戶紙上那僅有的幾個字:平安喜樂。
四個字應該是寫了很久,字上面的一層蠟質已經被磨了一些,那“安”字頭上的一點就給磨掉了。
李白衣拿出柴刀,伸出左手食指在刀刃上倏地一劃,紅色的液體從手指上瞬間流出。
“嘶——”畢竟還是一小孩,李白衣雖然咬著牙劃拉了手指,可疼痛還是讓他情不自禁地就發出了口吸冷氣的聲音。
瞧見已經有了紅珠,他走上前伸出了剛才接觸刀刃的左手,將鮮血已經凝聚成紅色血珠的食指點綴在了那窗戶紙上的“安”字。
當李白衣收回左手以後,那本來沒有了頭頂上的一點的“安”字,已經變得完整了。
“父親我走了,我應該……”一臉消瘦的李白衣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會再回來了。”
“平安喜樂”是父親李刀僅會得幾個字之四。有一年除夕夜,鬱悶的李白衣坐在李刀的身後
“我家怎麼這麼窮,我長大了豈不是還得和你一樣成為一名起早貪黑的趕山人。”
年幼的李白衣在李刀下刀宰殺從湖裡撈上來的野魚時忍不住在旁邊抱怨道。
李刀笑道:“那你就得努力考上個秀才。”
“非得秀才不可嘛?”李白衣問道。
李刀轉過身若有所思的說道:“那是大多數人的選擇,所以你總得試上一試,再選擇其他的路,若你先走了其他的路,走不通你又後悔沒走秀才這條路,到時再後悔就晚了。”
李白衣站了起來,信心滿滿的說道:“那我就考個秀才。”
李刀呵呵一笑:“那我的小秀才,你先來將這魚給洗洗,老爹出去貼個字。”
李白衣不可置信的問道:“父親,你還會寫字。”
李白衣的話音剛落,李刀就假裝不樂意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個臭小子,怎麼著,還看不上你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