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瞬間含情脈脈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被一聲急迫的嗓音給打斷了。
“喂,李石雲,你小子死了沒?”那正在不斷揮刀阻擋著魁梧的肖坦的王三郎趁著交手的空隙馬上問了一句自己的兄弟李石雲。
這話就像一陣冷風吹來,一驚,驚得就是兩人,一男一女。
“老子身體倍棒。”李石雲講了一句無厘頭的話。
王三郎可顧不上這些,刀斧相交之間,刀明顯處於下風,這也是無能為力的事,畢竟他可是用箭的人,現在卻強行用刀,沒在一兩招之間被那肖坦給一斧子劈了,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小子,快想想辦法,這傢伙如今的狀態可是巔峰,再這樣下去,老子死了,你也得來陪我了。”
槐樹下,沙塵四濺,望著離自己不遠處地正在打鬥中的兩人,李石雲不禁皺起了眉頭。
肖坦甕如牛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哈哈哈,你倆如今一個近戰不行,近戰行的,又身負重傷,還想著殺我,可笑。”
李石雲像是決定了什麼,臉上的神色變得坦然了起來,暗自低喃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努力地站了起來,向著那兩人就迎了上去。
由於這傢伙是突然間就起了身,頭下盤腿而坐的宋敏根本就來不及進行勸阻,一伸手,李石雲已經快走到了那刀斧相撞的戰場。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李石雲是武者。
宋敏衝著李石雲說道: “李郎,現在我已經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了,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獨活。”
講完被沙塵掩蓋的臉再也掩蓋不住了,紅彤彤的。
已經快要踏入戰場的李石雲笑著搪塞道:“放心,我不會死的。”
肖坦節奏分明的揮舞著戰斧,此時不忘出言譏諷道:“你倆還是做對亡命的鴛鴦吧。還想殺我,簡直是做夢。”
這傢伙不要命的打法,逐漸讓王三郎支撐不住了,節節敗退。
李石雲一聲“燕行。”,節節敗退的王三郎,掃腿,右手提刀,不過提的部位不再是柴刀柄,而是柄端的位置。
“唰。”的一聲,再聽,已經響起了肖坦那傢伙的慘叫聲“啊,小子,你該死。”
就在剛才的一剎那,李石雲和王三郎搭配默契,一個使用“燕行”秘法,一位準備好手裡的柴刀,刀起血濺,這才有了肖坦的那一聲慘叫。
李石雲和已經拉起了手裡的弓箭的王三郎並肩而戰,不時地咳嗽幾聲,帶著絲絲鮮血從口裡流淌而出,直看得那宋敏焦急萬分,可是也無能為。
她的心裡焦急,但腦子還是很清醒的,自己上去非但幫不了任何的忙,還會成了那肖坦眼裡的漏洞,到時就成了李石雲和王三郎的累贅了,所以她只是坐了下去,默默地留著眼淚,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遠處的三人。
李石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可惜的神色,跟身旁的王三郎說道:“就差一點。”
王三郎回道:“是差一點,只能再來,你的身體還吃得消嗎。”
肖坦伸起了粗糙的右手摸了摸臉上的一道刀痕,鮮血正不停地從上面流了出來。
若是讓那秀氣的林北林公子臉上捱了這麼一刀,那是一定要拼命的,但對於肖坦來說,只要不是劃到脖頸之下的要命部位,只能用無傷大雅來形容。
三人間的距離不遠,而且都是踏入武道的人,耳力自然遠超凡人,所以肖坦自然聽到了那二人的低聲嘀咕,不禁口中嘲諷的說道: “是啊,差點。”
手裡的巨斧揮動了起來,鋒刃上已經沾染了不知道是王三郎還是李石雲的鮮血,此時卻被肖坦指向了那李石雲,血珠不停地從鋒刃滑溜而下,落入三人腳踏的沙土地,場景顯得有點血腥,卻依舊沒有影響到肖坦的瘋狂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