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義見狀,衝了過去,按住顧仁的嘴,傷心地含糊不清說道:“顧仁,你快吐出來,給我吐出來。”
顧仁卻是倔犟地一張一合著嘴,很快喉嚨處一滾動,卻是已經下了肚子。
顧義鬆開了弟弟顧仁的手,淚流滿面,顧仁卻是笑著說道:“哥,沒事,這不還是好好的嗎。”
顧義聽完先是哭了起來,然後也笑著將餅吃了下去。
作了惡的許二卻是半點不覺得愧意,反而一臉的開心的說道:“好,好,好,你倆真不錯,以後這片地你們隨便擺著要飯吧。”
說完就笑著離開了,等到許二離開以後,眾人才緩緩開口說道:“那傢伙真不是個東西。這麼小的孩子都忍心動手。”
“唉,誰叫人家的親戚在城主府任職呢。人家有地位啊。”
“我呸,我都聽說了就是這許二的遠房二叔在那裡任職,但是聽說那不過是個給人端茶送水的奴才罷了。”
“唉,再怎麼人家在城主府的確有人,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來,來,給你倆點碎錢吧。”
“我這也有的餅子,給你倆吧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顧義兩人也丟了起來,很快就有著半座小山堆模樣的東西在顧仁和顧義的眼中堆疊了起來,其中不乏吃的用的穿的。
顧仁顧義連連到著謝:“各位貴人,長命百歲,各位貴人,諸事順利。”
很快,眾人就走開了,但是他們如果此時回頭就會發現,顧義和顧仁兩個小孩,早已經從一副笑臉變成了一副怨恨之色。
他們恨那讓他們吃已經不能吃的東西的許二,卻也更恨這群吃瓜群眾。
在他們看來如果沒有他們的瞎起鬨,可能在顧義的求饒之下,這許二會放過他們也不一定,所以他們恨,有恨就代表著有仇,有仇就得報。
不過在那日他們也遇見了自己的師傅,之後習武為財殺人,沒錯他的師傅是一個殺手。
當然那許二最終也被兩人折磨至死,死之前,在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片明顯有著青絲的餅子碎屑。
顧仁現在想來,他們當時是何其能忍受,忍受人生的風霜,越挫越勇,直至今日,感情之深也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但是如今他可能要親自放棄自己的弟弟,無盡的掙扎在數不清的箭矢之下遍佈了顧義的整塊煞白的臉上。
於是,他沒有將自己弟弟的屍體給接住,而是任由那具屍體如箭矢一般的落了下去。
而顧義的煞白的臉也被怒不可遏給代替,與此同時,他從半腰間的匕首給抽了出來,匕首是一蛇形的特殊制式,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凡人刀劍。
果然,隨著顧義的一聲“見你的鬼去吧。”
蛇形匕首的白色鋒刃就與那密如細雨的箭矢相互撞擊在了一起。
那匕首還真是一柄神兵,那些箭矢通通被如同切豆腐一般給劃了開來。
無論是箭矢的頭頂處的金屬箭鏃,還是長箭身體處的石身,通通被顧義的這柄匕首給劃了個粉碎,緩緩飄落在這窄小的坑洞處,有的也落到了顧義的髮梢處,但都毫無意外地都沒有對顧義造成什麼實質性得傷害。
箭體處的石身,是王三郎自己專門打造的,所取的材料是來自於周圍山脈中的剛石。
剛石,是一種堅硬如鋼的石頭,在群山之中雖然也算不得那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但也較為難尋,並且製作的過程中,也並不是需要整支箭矢都需要採用剛石,那樣箭體太重,反而對使用的人造成一定得傷害,這箭身是剛石與普通石塊的混合物。
像這樣的石頭,也就是剛石,是那些煉器師們煉器的基礎之物。
顧義望了那紛紛揚揚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