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窪窪的小路上來了幾位遠方的客人,又或者是歸家的遊子。
小道嘩啦嘩啦的響著,原來是石頭小路上一前一後出現了三個人,嘩啦嘩啦地在這條石頭小路上走著。
薄霧飄飛,視野朦朧。看不清的不僅僅是霧,還有人。
路上三人全身上下都被一層衣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連臉上的菱形顴骨和耳朵都被包裹在那一層衣袍之中,腳上則是穿著一高筒靴子。
此時正十分艱難的在那一層層高低不平的沙礫石小路上前行著。
全身上下唯一能看到的也就那黑色眼珠子了,皆是盯著三人各自的目的地。
同一個目的地。
幽靜山谷,谷口前有一抹綠色的古木,谷口一道石門微微敞開著,一塊紅色的木匾高掛其上,用古樸訴說著它的滄桑,也連帶著這處山谷。
三人終於走到了路的盡頭,一塊上面歪歪斜斜的刻著幾個字—“星天外”的木匾。到這後,三人心有靈犀地一起收住了腳步,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星天外”。
三人彼此間又相互對視了一眼,移開視線後便彎腰站在那裡。
看三人這木頭樣子,應該是在等著誰。
半個時辰就那麼靜靜的站著,沒人交頭接耳,萬籟俱靜下,山谷依舊是山谷,谷口彷彿就沒有站著這三個人。
一動不動,好像以等待開始,那必定要以等待結束。
又過了一個時辰,三人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誰也不敢向前稍微走幾步。
莫非是三個山匪?不像,那為何來這,等的又是誰?
忽然從山谷的濃霧中緩緩走出一人,說是人,卻更像妖,或者說活死人更為貼近一些。
來人有著一張消瘦的臉,和一雙灰色的眼球,來回轉動著。
臉本就歪斜得可怖,再加上那灰色的眼睛,更是讓人一眼過後更是記憶猶新。
只見這可怖之人,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毫無朝氣,步履蹣跚的從谷裡走出。
這老人怎麼感覺像是沒有靈魂!
恐怖老人右手裡拿著一香爐,香爐中長滿了一叢叢綠草,中間甚至有一棵微型小樹,形狀像極了那青檀樹,四周是肥厚的葉片。
待走到那彎腰三人的面前之後,一句苦澀沙啞的聲音從那無神的人嘴裡傳了出來“當歸”
而後便看到那三人中的一人,眼窩深陷,不過卻炯炯有神,朝著山谷吆喝了一句“熟地黃”
聽聲音,竟然是曲沃,他怎麼在這裡?
只見曲沃走上前去,從恐怖老人手裡的香爐底,抽出了一柱香,點燃以後,又從那萬年青的頂端,往下一插。
隨後收了手,站到了原來的位置,靜靜的等著。
那香很快便冒出一陣青色香霧,香霧沒有隨著這山谷的空氣而消散,反而歸攏在一起,一絲一絲的進到了那枯瘦老者的鼻子裡。
那行屍走肉般的恐怖老人吸收了這香霧,失神的雙眼開始逐漸聚焦起來,乾巴巴的面部一陣扭曲。
再次望去,面前的人仍然是剛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行屍走肉,臉變成了一稚嫩童子的臉了,不再像之前那般令人害怕了。
只是那蠕動的過程,依舊見到這一幕的人不寒而慄。
果然,“啊!”曲沃右邊一五寸身材的衣袍人,尖聲叫了一句。
那稚嫩童子猛地抬起了頭,臉上該蠕動的還在繼續蠕動著,把那出聲的人瞧了一眼。
見到這一幕的曲沃,急忙轉頭呵斥右邊的衣袍人,道,“噤聲!你大驚小怪什麼?”
這麼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一幕,在曲沃和左邊二人的眼中卻好像是見怪不怪了。
那五寸衣袍人知道自己彷彿闖了禍,怯生生的看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