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破敗的小院外,王越不再搭理自己的老小弟梁大嘴,特地向李白衣繼續說了一句:“大家剛才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這次由我陪你一起前往那梅鹿鄉。”
王越陪自己同往,這是李白衣沒有想到的。
他搖了搖頭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這一路也沒什麼強盜劫匪,即使有,我身上也就一些吃食,那些舍了命,上山做匪徒的大爺們也不會看得起這點糧食,更不會和我舞刀弄槍的。”
葉莫這時指了指天空,適當的出聲提醒道:“王越也不單單是為了你而去的,快要入冬了,村裡有些東西用完了,需要王越去鄉里採購一些東西。”
面對如此婉轉的坦誠言辭,李白衣又怎麼忍心拒絕呢。
最終同意了讓王越與自己一同前往那梅鹿鄉的鄉府。
之後就是左鄰右舍的眾人東拼西湊而來的眾多包裹,
看著眼前堆積如小山的包裹,李白衣一時間有點啞然,心裡想到:“這麼多,怎麼帶,不帶一些?”
如此的想法剛剛從李白衣的頭腦中冒出來,就被他自己主動地塞了回去。
“那怎麼行,不收哪家的東西,豈不是落了人家面子,還傷了人家的感情。可都帶走?我就兩隻手,怎麼可能拿得完。”
王越的親孃發現了李白衣臉上的異常,湊到了他的跟前低聲說道:“小晝,你怎麼了,放心好了,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以後我就是你的親阿奶,如果在外面遇到了什麼難事,回來鹿角村,阿奶幫你想辦法搞定。”
李白衣沉吟了幾刻,才心事重重地說道:“王奶奶,這些東西未免也太多了,待會我帶不走的。”
王阿奶隨著李白衣的話,順著他的指尖看去,那裡是堆成小山狀的眾多包裹。
“放心吧,小晝,待會你們坐葉莫村正的馬車前往梅鹿鄉,這些東西都是放得下的。”王阿奶輕聲一笑解釋道。
又朝著那站在那裡和眾人忙著商議此次需要帶哪些東西回村的王越,感激地向李白衣說道:“阿奶給你和你父親磕個頭吧,沒有你們,我這不成器的兒子,估計永遠不會像今天這樣,算個人。”
王阿奶說著便要屈膝而跪,見到這人突然如此,年幼的李白衣驚慌了起來,連忙伸手上前拉住了這位年過半百此時卻眼角含著熱淚的老人,說道:“王阿奶你說的什麼,王……叔他的變化和我們家沒有多大關係的。”
看李白衣的口型,他是想說的其實是直呼其名,那最後一個字剛開始是“越”,但後來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改了過來,第一次叫了一聲王叔。
已經笑開了花的王阿奶略帶霸氣的說道:“小晝,以後他就是你的親叔,他若還敢欺負你,你回來跟阿奶說,阿奶必定教訓他一頓。”
恰逢此時,王越的聲音在二人的對話縫隙間響了起來“阿孃,小晝我們可以準備走了。”
晨起的薄霧正在緩慢的消散著,到了王越說話之時霧氣已經消失了大半。
李白衣也就是李晝盯著那刀疤臉的王越,此時他自己已經全副武裝,上身披著的是從村外的大山之中捕獵而來的兔子皮做的粗糙貂裘,下身則是穿著一條寬大的長褲。
“好的,王叔,馬上來。”所謂一次生,二次熟,李白衣這句王叔也是隨口就來了,在王阿奶的勸慰,自責之下他已經釋懷了曾經這位刀疤臉總是欺負自己父親的事。
每個人都是會成長的,但成長卻需要過程,王越明顯不再是從前的王越了。
二人說話的同時,一輛掛著淡淡紅色的燈籠馬車漸漸靠近。
“兄弟幾個過來搭把手。”王越喝了一口手裡酒壺裡的酒,暖了暖身子,然後朝著那眾人揮手道。
“來了,來了,王哥……”李白衣一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