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哪敢觸氣喘吁吁的二師姐的黴頭,連忙回答道“冤,比竇娥還冤,二師姐下次我跟你去玄武湖捕魚餌怎麼樣。”
聽到這話,本來還有點氣鼓鼓的二師姐,頓時露出了笑顏“小師弟雖然還小,不過夠義氣。對了,小師弟那竇娥是什麼?她也像我一樣被師父搶了魚餌嗎。”
劉蘇笑著說“竇娥是凡間的一個故事裡的人物,只論今天,那她再怎麼也沒二師姐你冤”
“哦,這就好,我還以為小師弟你在說謊呢。那我可要稟告師父,年紀輕輕就滿嘴謊話,那可不行。”二師姐老氣橫秋的說完,還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
說完後又盯著劉蘇,湊上前去,輕聲耳語道“不過,小蘇師弟,修道之人,無非就是為了求一個變字,變則通,為了自保,欺騙欺騙那些壞人,這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師父可不喜歡木頭。”
上了年紀的老人們總會說童口無忌,可宮胭這話,聽著還是很有道理的。
至於師父不喜歡木頭的原因,劉蘇也曾問過。
那是才上山不過幾月,劉蘇還未拜師,山上夜晚的天氣,也只能說成是:
縱有春風起,落雪難解意。
飄零易碎的雪花,悄然間已經把整個大地披上了一層白。
大地白了也就白了,可連那月光也不甘於碎雪之後。
只見月光上抹起了一片片很是慘淡的夜雲,慘淡二字亦如劉蘇那緊緊簇起來的眉頭。
月光剛到月拱門之上,後腿迸發得很快的劉蘇,正手忙腳亂的抱著幾盆月裡蘭,不停地在長廊間來來回回地穿梭著。
瞧見這樣的月光,劉蘇知道現在已是戌時。
戌時又稱黃昏。
“咕” “咕”“咕”劉蘇的腹部不斷的響起一陣陣古怪卻又似曾相識的聲音。
奇怪的律動聲音裡卻是傳出了關於飢餓的吶喊。
劉蘇扯著嗓子道“師父,月裡蘭,必須今天搬完嗎?”
聲音之嘹亮,足以穿過了長廊,一直落到了長廊之外顆顆巨石上,震下一片片落雪。
長廊二字,足以說明此處不是宮殿,而是一處恬靜小院。
小院如人間的四合院,古色古香。小院的正中央被一片水墨給全然鋪滿了,這就是劉蘇口中所說的月裡蘭,花尖正有靈元不停地湧動著,似雷鳴之狀。
牆腳處還耷拉著幾叢青竹,也許是因為劉蘇的獅吼過於用力,青竹葉片正不停地擺動著,配上那青色的身軀,倒是有點仙氣嫋嫋的感覺。
再說這處人間小院,也是山上少有的景觀。
山上的人大都喜歡氣勢宏偉的宮殿作為自己的府邸,並且往往還會在宮殿之上進行一番雕龍繡虎的驚人手筆。
龍虎有靈,是為大手筆。
為何如此呢?劉蘇也曾問過這個問題。問的物件自然是“師者,傳道解惑也”的白衣女子。
“仙人之姿,不應該是羽衣帶霞光,不惹人間豔桃花嗎?為何這群山之上,一大片拔地而起的都是瓊樓玉宇,師父你這處的小院還是獨一份呢。”
“掌嘴”第一句話出乎意料的是一句溫柔呵斥。
聲音之嚴厲,讓一旁研磨水墨的大師姐都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向著溪水旁的兩人望去。
原來三人正處於一條靈溪旁,靈溪不算大,可卻很是玄妙。
何以見得?無生之水,卻生出了有生之花。
天地有陰河,從其中流出的水就為無生之水。
陰河從何而來呢?來自於那傳說中連仙人都畏懼三分的地府。
地府究竟從何而來,現在已經難查其根源,其中奧秘興許只有判司能知曉一二了。
以上所知種種,大多以文字遺留後世,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