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手裡的這枚十夫長令牌,矮小的宋缺每年能領上半塊這樣的晶體,所以他的境界才會一日千里,讓人捉摸不透。
……
顧義如今想來,還覺得背後冷汗直冒,瞧著眼前,這裡說說好話,那裡逗逗女人,偶爾哪怕是行使自己十夫長的權利,也是很溫和,讓人根本想不到這傢伙其實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隱藏的深,都要更狠。
“哥?”顧仁正為自己不能痛快一場而憋悶著,見自己的親哥不幫著自己向十夫長討價還價也就罷了,竟然還使勁地將自己拉了回來,並用非常嚴厲的眼神瞅著自己。
那樣的眼神顧仁曾經就領教過,那是小時候練武時,沒有做好動作,或是冬日已臨近,天氣冷得讓顧仁晨起成了問題,每逢此時,顧義就會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然後緩緩地說出一句:“不聽話嗎?”
今日唯一的不同處就是顧義沒有講出這句話,原因也只有顧義清楚:著十夫長肯定不允許一個知道他們底細的人跟著他一起好好地活著,所以絕對不能說,否則死的只會是自己。
顧義看了弟弟顧仁那樣的表情就明白這傢伙真是色心一上,就什麼都不管了的主,但眼下那十夫長的侏儒宋缺卻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尤其眼裡含著一絲疑惑,因為自己從那日朱四被殺以後,哪怕掩飾得極好,依舊還是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讓宋缺察覺。
顧仁心裡暗自罵了一句那已經死了的朱四一句:“你他孃的,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等到老子他丫的外出營地撒泡尿,看看南朝的風景,尋找沒人的時候動手,動手也就動手吧,可你丫的怎麼就像是故意等老子到了那荊棘叢處,才踏馬的出聲。”
“更讓人可氣的你這傢伙人沒殺成,倒是讓一個藏豬吃虎的傢伙在老子的面前露出了真面目,真他丫的你是故意的吧,狗東西。”
此時顧義也只能罵罵那死人,活人他是誰都不敢罵,不能罵。
不敢罵的是那站著都得抬起頭來才能與自己雙目對視著說話的十夫長宋缺,不敢罵的人是自家那色心上頭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