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向來手腳麻利,動作嫻熟,沒一會兒,就包好了兩枚荷葉包裹的魚,伸手就遞給了吳盡和樓悲。
樓悲二人伸手就將其接了過來,雨聲更加的響動了。
樓悲略帶催促地說道:“你們快回家吧,待會雨大了就不好走了。”
魚哥抬頭看著夜色下的天空,發現上面不知何時,早已經是漆黑一片,接著就向著樓悲點了點頭,說道!:“那樓大哥,明天見。”
轉身就收起了他的東西:他先是從背後的竹簍裡提出來一個魚簍,然後就開始拆起來那些搭建魚塘用的各種器具,再將一條條半死不活的大魚,放入簍中,最後從竹簍裡拿出一件蓑衣,套在了身上。
之後便是向著樓悲和吳盡打了個招呼“吳先生,樓大哥,我就先回家去了,你倆也快走吧。”
吳盡道:“魚哥快走吧,晚了,你這蓑衣可比不上木傘,到時非得將你淋個全身溼頭不可。”
樓悲也跟著說道:“去吧,魚哥,保重身體,有緣再見。”
這話讓魚哥停下了將要邁步的右腳,轉頭就問:“樓大哥,為什麼是有緣再見呢?”
吳盡也一臉的疑惑,不過很快二人就被樓悲的一句口誤給打發了。
樓悲開口解釋道:“你看,我始終不像吳盡,他書讀得多,剛才說錯了,是有時間就見。”
魚哥弄了弄身上的蓑衣,嗯了一聲,轉頭就走了,沒有再回頭。
看著魚哥的人影逐漸消失在江魚街得街道上,樓悲也開始催促起了身旁的吳盡“吳先生,發什麼愣呢,快回家吧,待會雨大了可就不好走了,哪怕你這是一柄木傘,終究還是會淋成一個落湯雞的。你如果不想變成落湯雞,就趕緊走。”
吳盡卻問:“雨這麼大,你不走嗎?”
樓悲答道:“我還是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去做,做完再……”
頓了一下,略顯惆悵的樓悲接著道:“處理完,我就回小樓,到時明天和你對弈幾局。”
吳盡聽到對弈,臉上就笑了起來:“樓喜,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多個人,總歸多份力量。”
樓悲對吳盡笑著說道:“雨這麼大,你就不用陪我了,改天再讓你和我一起,這一次關於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而且這種事也只能一個人,多個人,那豈不是亂了。”
令樓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的話語剛落,吳盡的表情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一臉的沒想到樓喜兄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倒是將樓悲給弄得疑惑了,詢問道:“吳盡,怎麼了,是我臉上有了什麼髒東西了嗎?”
“沒有,沒有,就是樓喜你得多保重身體。”吳盡的眼神像是藏著一些樓悲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不過他也來不及在乎了。
他連連點頭應道:“會的,會的,吳盡你快走吧,你也要多保重身體。”
就這樣在吳盡回首時古怪的目光之中,樓悲離他越來越遠,雖然樓悲沒動,而是吳盡在趕回小樓。
等到吳盡的人影完全消失在了瓢潑大雨中,雨也下得更大了。
天空裡本就看不清地烏雲也變得更深了幾分。
樓悲看了一眼手裡已經半死不活的碧荷魚,搖了搖頭,走向小道兩旁用於洩城裡水的水槽,彎腰解開了荷葉,將剛剛才從魚哥那裡買的那條魚放了進去,嘴裡呢喃道:“快入江河海流,去吧,別再被逮到了。”
本來快要半死不活的魚,進入了那很窄的水槽以後,卻真正應了那句成語,如魚得水,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樓悲自然是看到了,輕輕一笑,說了一句“原來魚都如此狡猾,可都是為了活命。”說完,轉身就走開了。
樓悲將手裡的紅傘,輕輕一抖,若是那吳盡吳先生和那位魚哥還在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