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輕輕地擺動著。
魚哥說道:“好勒,這就給你包上一條。”
說著從身後的竹籃裡很是嫻熟地掏出了一片完整的荷葉,荷葉之上還有幾滴水珠,想來應該是這位魚哥怕荷葉放久了包魚不夠新鮮,故意在竹籃裡摻了水,以保持荷葉的新鮮乾淨。
可當魚哥的目光看向吳先生指的那條魚時,卻有點愣住了:“咦。”
“老哥,怎麼了?”吳先生開口問道。
魚哥頗有心得的說道:“這條魚,不能賣給你,它就要死了。”
至今這位魚哥的老實依舊展現得淋漓盡致,這位吳先生哪裡是想吃魚啊。
“沒事,魚老哥你抓緊時間給我包好,待會我趕回家就將它給處理了,死魚也能成活魚。”木傘上的淅淅瀝瀝聲音之中響起了吳先生的幽默話語。
可這位魚老哥卻是一個固執的主,一臉不情願地說道:“不行,老哥哪能讓你吃虧,我給你包這條。”
說右手的荷葉就要向著一尾仍舊口中吐泡,尾巴跳動的大魚捕去。
“不行,不行,魚哥你就給我剛才那一條,否則我就不買了。”情急之中這位本是好意的吳先生卻講了一句傷人的話。
魚哥愣住了,手裡的荷葉也沒有繼續向著水中捕撈而去。
正當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的時候,一句聲音從吳先生的身後傳了進來。
“你倆還搶上了,吳先生,那條魚我已經早上就向魚哥給預訂好了,你就別爭了,讓老哥給你包另外一條,趕緊回家吧,這雨很快就要下大了。”
魚哥將目光給到了吳先生的身後,而手持青色木傘的吳先生也轉過了身。
進入二人眼睛裡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跟他倆略有不同,身上穿的不是南朝的長袖布衣,而是帶著毛的氈衣,不時地就會引來幾絲綿綿細雨,讓這毛變得空濛了起來。
魚哥不知曉這很是獨特的衣服,可吳先生畢竟讀了萬卷書,很是確定這就是北莽獨有的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