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完之後的侏儒宋缺的臉上則是表現出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忙點頭說道:“朱大哥,放心,今天你說讓我向東,我絕不朝西。一切全憑十夫長的吩咐。”
頓了一下他又伸手敲打了自己的嘴,說道:“朱大哥,你看小弟這張臭嘴,哪裡是什麼十夫長,應該是百夫長才對。”
這馬屁話將那朱四逗得哈哈大笑,右手也放下了舉起的刀,並且用力一下就插進了身前的雜草地中,豪邁地說道:“你小子,有眼光,放心這次去南朝的路上,老子罩著你。”
此時朱四想殺宋缺的心變得動搖了起來,有點不想殺了這個馬屁精,感覺留著偶爾拍拍馬屁也不錯。
這傢伙對自己又沒有任何的威脅,論武功,自己能甩他幾條北莽的林道。
北莽的林道往往是窄且長,一條少說都得有那百十里地。
由此可見,這朱四根本就沒將這傢伙放在眼裡。
瞧著朱四這傢伙如此高興,侏儒宋缺也趁著他那高興的勁,繼續拍馬屁的說道: “感謝朱大哥,小弟今後就跟著百夫長朱大哥混了。”
如果說剛才朱四是有那麼一刻想要留下這宋缺,那此時他是已經決定將這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顧義聽著那朱四說的話,他已經猜出這傢伙已經不準備殺這侏儒了,對此,他是非常理解的,因為在南朝那種地方,侏儒這樣的人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的人,在學著那阿諛奉承的處世之道。
但這在北莽這種地方,這樣的人很是少見,一則是因為北莽信奉的是上古大巫,崇尚的是物競天擇,強者生存的至理。
因此在北莽一個人想要獲得地位,權勢,榮譽都需要自身的武力強大,靠其他的,終歸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當然這是北莽人所想的,究竟對還是錯,沒人知道,因為很少有人能像這侏儒宋缺一般為了生存而卑躬屈膝,大多都選擇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的這條路。
朱四也不知是誇大其詞還是確有其事,衝著那十步之外的侏儒宋缺就是來了一句:“你小子,真對我胃口,也是這次必須得拿到你那十夫長的令牌,這樣之後我才能一舉成為百夫長,不然你的那十夫長的令牌老子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宋缺感激地看著也是十步之遠的魁梧大漢,臉上的表情像是那朱四簡直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開口說道:“朱大哥哪裡的話,能為朱大哥效犬馬之勞,是我宋缺的榮幸。朱大哥,小弟這就將令牌取出給你。”
“十夫長的令牌”,朱四的眼睛裡精光就是一閃,不過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宋缺的一舉一動,也不知是因為太過激動,還是依舊帶著一絲懷疑的防備之心。
而那宋缺很快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枚令牌,方方正正,單從表面來看,感覺也就是一塊金屬片,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方正令牌的一端有著一大巫的微型雕像,並且在雕像的頭頂上面也落了一個字很小的‘十’字。
朱四的手不由自主地按緊在了那入地的戰刀上,眼睛直直地盯著那枚木頭顏色的令牌,久久,難以轉移開來。
不僅僅是他,連躲在暗處地顧義也緊緊地盯著那枚代表著十夫長地位的令牌,心裡暗自想道:“原來這就是十夫長令。”
二人之前沒有見過,或者說大多數北莽人可能一生都沒有機會見這軍中最低等級的軍令一面。
只因這令牌大多由授予者單獨授予授予者,之後授予者還得立下誓言,不得隨便將其示人,違反的人若被巫使們發現,最輕也是後半生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廢人,重則就是死人一個。
巫使,顧名思義就是北莽所信奉的神靈——大巫在人間派遣的使者。
巫使在北莽的權利很大,具體有多大,乾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