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我好歹也是大門大戶出來的人,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沒有男子氣概的貨色,以後讓那些姐妹們看到,我可怎麼辦。”
說著逮著男子耳朵的手指也鬆了開來,不過在李如松看來還不如讓女子抓著呢,只因女子在鬆手的同時也抽泣了起來。
“思凝,你放心,誰敢說你,我把他大卸八個……”
剛剛還在低頭抽泣的女子,在男子這話說出以後,噗嗤一聲就笑了。
無論什麼樣的女子,情話都是最致命的毒藥。
隨著笑聲響起的還有一句恨鐵不成鋼卻明顯感覺到女子心裡甜蜜蜜的話語
“李如松,你敢,那可是我的姐妹”頓聲又道。
“還有那叫大卸八塊,快磨你的刀吧。沒事少揍那小子,那小子可是我唯一的一位堂弟呢。”
“啊”李如松瞪大了眼睛。
“啊,啊什麼,你不樂意。李如松,你聽到了嗎”女子怒氣值逐漸上升。
“思凝,哪有,我這是癩蛤蟆追上了天鵝,開心還來不及呢。”李如松急忙搖頭否認,然後一臉得了天大的便宜的神情。
女子眼尖瞧見了,臉也就紅了,一個箭步就回了屋子裡。
緊隨其後的是一條黃狗,臨走之際還朝著李如松搖了搖狗尾巴以示鄙視。
李如松一陣無語“……”
這條甩尾巴的狗,有一個名如其狗的名字,阿黃。
阿黃對李如松的態度一向不好,從回到山坡羊小鎮安了家就是如此。
李如鬆起身挪了挪家裡的小石爐子,一陣忙碌過後,繼續坐下磨起了那把人屠。
…………
在熙攘的邊城小鎮山坡羊裡,來來往往的人群喧鬧絲毫裹挾不到小鎮南邊的這處破舊小院。
不過卻有一聲聲似雷之音從中傳出。
“你以後不許叫夫姐姐聽到沒,那可是小鎮的恩人,別整天胡咧咧。”李老頭手持藤鞭朝著那吊在屋簷之上的李易安訓斥道,這模樣頗有再不聽就再來幾鞭的模樣。
雖然疼是疼,可李易安的桀驁彷彿更勝了這藤鞭一籌。
李易安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既然夫姐姐是咱們的恩人,那為何叫她夫嫂子?夫姐姐她明明還沒有嫁人啊。”
磨刀的李如松停了下來,一臉惆悵。李老頭卻不然揚手間藤鞭已經鞭打在了李易安的身上,一邊揍一邊很利落的說著。
“讓你不聽,讓你不聽”
“小孩子管大人的事”
“小孩子管大人的事”
李如松的二叔在老成幹練的樣子,很明顯李易安這不是第一次了。
可李易安每回最後總是很敷衍的回應著李老頭。
就像這次一樣,咬著牙,敷衍得道
“知道了老頭,你還打,再打明天我陪你上山,聽不了課了。”
這話往往一針見血,誰叫李老頭平生自詡為一個讀書人呢。
見到李老頭緩和的神情,李易安趁熱打鐵的道“老頭,還不把我放下來,明天還得去聽許先生的課呢。”
哼唧的聲音雖然還略微有點稚嫩,但也有了幾分氣勢。
不過今日過後,一切還是照舊。
還是那一聲聲“夫姐姐,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