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秋天的風總帶著淡淡的憂傷,連帶著青城的夜晚也是如此。
道人姓李名耳,當時李耳獻身與否,不得而知。只知道當時有一人,一青牛,曾經為了他人生命而吶喊過,為人間帶了一束光,這束給人們帶來了希望。
這類人有一稱呼—殉道者。
也許在那時的天南地北,像琅城這般的城池的每個角落裡,每逢有人提起“李耳”二字,總會有人雙眼發亮的讚歎道“真是一為天地,帶來了了新的機緣的老道啊!”。
因由心而起的舉動,讓李耳變得偉大而莊嚴了起來。
然而這真如他所願嗎?也許他只是為了尋道呢。
一陣陣驚歎聲中,都老了!
到了世人皆覺得人生如夢似幻,而夢,夢總有醒來的時候,漸漸地,到了如今南朝,北莽,西域,已經沒有了多少關於李耳的記憶,隨著歲月的不斷沖刷,一代代的,漸漸地淡了。
畢竟凡人只念人世人,李耳毀與掌下也罷,或得道昇仙也好,都和人再無半點瓜葛,這便是死亡的魅力。
冷漠的心靈和空白的記憶,除了身在其中的人,誰又敢說哪個更令人畏懼和遺憾呢?
往日的喝彩,今昔卻只有一說書人好利而臺上,臺下當了個樂子,除了劉蘇何那紅衣女子,聽了只覺得高興到想哭。那豐腴女子又是何人呢?書讀的多!
只是聽聞如今在那靈柱峰有一道宗,名為拜老宗,自稱創宗祖師便是此道人李耳,也不知是真是假。
也許連李耳道人也沒想到,悠悠萬載以後,還有一他開創的宗派,而且弟子多如牛毛,門派顯赫一時,連帝都裡的公孫王侯也慕名前往。只是南朝帝都的乾帝覺得這是不是很糟糕,誰人也不知道,帝心難測。
那王侯公孫們怎麼想的呢?明明不願意受制於人,卻又不能聽命於己,只好偽裝一番,學著那被流放之人,流放於外,在外則君命不受,還有賜旨放還的機會,又不觸怒帝威。
兩全其美的事,天地萬物,都愛做。美美與共,天下則大同。
一詭異的局面就產生了,拜老宗人越來越多,門前卻依然不乏來自帝都的白馬輕裘。
於是靈柱峰下方圓百里有了一個個小鎮,東零西碎,如一枚枚棋子散落四周,成了名副其實的桃花源。
有一小鎮甚至直接就取名為李耳鎮。
甚至聽聞有的孤兒打小還未感受這方天地,就被自己的至親之人,趁著夜色深沉的時候,送來這靈柱峰下,而後一躍而下,再未回頭。大多是為情所困,為事所憂的苦命人。
而在一塊塊地衣蔓延其上的岩石之上放著一個個嬰兒,問嬰兒之後的生死,那則全憑天意,說是天意,卻是拜老宗背了鍋。
而那群孤兒一落地便成了修道者,也不知是喜是憂。外人看來可能一陣羨慕,可他自己是否願意,遠遠望著那一座座山崖,是何感受,便不得而知了。
朔風忽起下的北莽駱駝刺,如波浪般的起伏,顯露著生命的強勁。出現如此景象,只因那些碎片小鎮,靈柱峰皆在北莽以北,南朝之南,西域的東邊。
而靈柱峰位於一山脈深處。
遠遠的看去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飛鳥難以越過,山巒入雲,每座山都有著如同馬蜂窩一般的石窟掩映其中,而這一個個洞窟,雖然讓山脈多了“鬼斧神工,當屬千窟山脈”的美名,卻也有那些心狠手辣的惡徒,藏身此處,躲避來自王朝,宗派,仇人的追殺。
一個個外界聞風喪膽的人物也只能顫顫巍巍的在懸崖峭壁間不斷往上爬。而這些人中不乏有那高階修道者。
千窟山脈,入口之處,懸崖兩側灑滿了無數個“禁”字,一進則靈元不動,法力盡失。
可真是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