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無到有也不要覺得驚訝,這也是命,天命。
所以若是那活了無數歲月,逝去多載的宗祖活了過來,見此,也非得吹鬍子瞪眼的怒上一句“孽畜,爾敢!”再狠點,說不一定就無了這香積寺的香火,也不為人知,畢竟萬年前宗祖是什麼樣的人,今人怎麼會曉得呢。
可能宗祖也是一個睿智的人,對於後山變山門的事,也只會笑一笑,說上一句偈語:“身前的,是山門,身後的,才是後山”,不然怎麼說佛門的人,是大師呢。
夜風不時嗚嗚響起的山門前,總會有一群席地而坐的僧人,他們是別人眼裡拜佛,心中拜自己的苦行僧眾。
一聲聲身旁的\"嘩啦啦”“嘩啦啦”也只會讓他們蠕動一下眼睛,睜開惺忪的雙眼,看一看分散又聚集,聚集又分散的山榕葉,又低頭閉眼,默默問著心裡的道。
曲沃見過這群苦行僧,每到西域總能遇見,他們是一群虔誠又肯下狠功夫的僧人,見得多了,也就以為僧人都是這般。
鳳白,這樣的表裡不一的高僧,也被他痛痛快快的給遺忘了,只當做是自己的狐朋狗友。
可鳳白,他就是這香積寺裡的紅珠僧,唯一的紅珠僧。
紅珠僧,天生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