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群山巍峨,谷內晴天一碧,谷外滿雪。這般奇異的山水畫,畫裡卻是有風,也不曉得這風從何來。聽上去瑟瑟有聲,一片沉寂,連著那人心也是這般。
由北而至的微風,在這奇異的山谷內一不小心便拂到了七爺的身上,怪癢癢的。
七爺無奈的嘆息了幾聲後,便察覺到身後這一股暖洋洋的微風正在襲來。
他回過神,也回過身去 ,右手摩挲著下巴,望著曲沃,笑了笑說道“你這次有功,長本事了,曲沃。”
“功?” 站在一旁的曲沃一動不動愣在那裡,疑惑的看著稚童說道“此次是納布傳回來的訊息,並非我”
看著曲沃有點不知所措,稚童又笑了笑,頗為神秘的說道““天上星,駒子,已經傳回了西域的你的訊息。辛苦了,曲沃,能從那群人手裡脫險,你這曲運算元,倒是稱呼得略顯寒酸了。”
曲沃聽了這話,瞬間恍然大悟過來,略帶悵然的說道“西域,的確和那群人練了練手。若不是我已經到了藏空境圓滿,可能還真會命喪西域。”
曲沃未再言語,因為他如今還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柄狀如墨陽的兇邪三寸小劍從喉嚨旁一閃而逝,若不是那一刻憑藉直覺,向後斜了一下身體,曲沃估計如今已變成一枯骨了吧!
遲疑了片刻,又接著說道“但其中一人還是跑了。請七爺懲罰”
七爺一臉嘲諷的說 “就他們,也是現在七星內部各有各的打算,依我的性格,提刀,殺完便可,偏偏有的人說,水至清則無魚,不可枉動干戈,略施懲戒就好,可這群人根上就是壞的,我看那幾個老傢伙,最終只會得到一場空”
天上星共有七脈傳承至今。
曲沃若有所思的跟了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群異端的確是禍害。”
可這異端是什麼呢。
七爺嘆了口氣,“也罷,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總得付出點代價,才曉得那是牆,不是豆腐。”
“只是希望這代價,不會太大,人間真經不起折騰了,唉。”七爺望著被白色雲霧遮住了的青色巨石大門,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
正當二人都在發著愣,微風拂過那木製藤椅,一聲嘎吱,打斷了七爺心裡想的事。
七爺見曲沃也在愣著神,就湊上身去,伸出那與面頰頗為不搭的乾枯手,拍了拍曲沃的肩膀,笑著說道 “算上這次傳信回谷,老頭子恭喜你,你自由了,曲沃。”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按照我們天上星的規矩,離星者,天上星可出動力量幫其完成一件事,這事只要不違背天上星的規矩,便都可以,曲沃,你還有什麼想做卻沒做的事,這次可得抓住機會。機不可失!”
曲沃卻沒關心做什麼事,只覺得心裡像吃了什麼半大梅子一般,只覺得除了酸,沒其他多餘的滋味。
曲沃不是這的人。有一年東初,他隨一黑袍人到了這木匾前。
黑袍人沙啞著聲音問道“小孩,想不想進入這谷內看看。”
好奇,是每個孩子都天生具有的天性。
曲沃好奇的朝著那碧綠的古樸青石巨門望去,只覺得這谷就和自己小時候家裡的深不見底的石井一般神秘莫測,便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黑袍男子卻沉默了一會兒,耳邊響起了當時那人傳達的八字命令“聽天由命,自己做主”
黑袍人嘆了口氣,然後嚴肅的道 “那小傢伙你朝著這青石巨門拜上三拜,以後此處就是你的家了。”
年幼的曲沃聽到“家”這一個字,只覺得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陣溫馨感傳來。
連忙點了點頭,隨即拜了三拜。
黑袍人見狀,也上前撫摸了小曲沃的肉嘟嘟的小臉,“以後這是你的家,但你遇到什麼事,要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