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二人中,其中一人面戴著一詭異的羊形半面具,面具之下的嘴唇微動:“樓大人,你犯了大錯,跟我們回去受罰吧。”
話語之中雖然稱呼樓悲為樓大人,不過卻是冷冰冰,毫無敬意,而且這句話更像是一句命令。
樓悲一笑:“錯。何為錯,何為對?”
另外一位手裡拿著羊皮書卷的那位臉上和上面說話的人一樣,都是佩戴著一血紅色的羊臉面具,看上去很是詭異,此時聽聞樓悲這話竟然離奇的笑了起來,更是顯得詭異。
青城城主此時則是回過了神,依舊施展法術察看著那三人:紅傘樓悲,詭異的血紅衣袍的兩人。
自然也聽清了他們所說的話,心裡不禁疑惑道:“看那兩位巫使的話語裡的意思,他們這是不想讓樓悲死?”
今天的天氣怪得很,雨下個不停,北風一吹,更是冷上幾分,徐有才有點受不了了,手一抬就招呼來了兩位僕人,一位手裡端著一個木盒,另外一人則沒有拿什麼,只是跟著來了。
徐有才道了一句:“加衣。”
那手裡端著木盒子的男子,立馬轉身示意身後的另外一位僕役,開啟木盒。
另外一位僕役很明顯是經常做諸如此類的事,走上前雙手嫻熟地就將木盒開啟,並取出來了一件披風。
手端木盒的男子,很是默契地在那位取衣的僕役做完之後,立馬就挪開了身子,給其讓出了徐有才所謂的‘加衣’的道路。
這名僕役上前就要展開那件黑色的披風給徐有才大人穿上之時,身旁忽然就感覺到一股威壓。
僕役也不傻,知道那是何人所做的?不吱聲,繼續搗鼓著自家大人的衣服。
很快,衣服就搭配了起來,徐有才坐在了不知何時已經存在的城主府所配的木凳之上,舒服的躺了下去,併發出一陣舒爽的聲音。
“還真是個讀書人,半點受不得寒風,大人都還沒坐呢,還是一位不知尊卑禮儀的讀書人呢。”雷勁的話語聲中滿是諷刺的意思,這話連身旁尚未退得下去的兩名送衣服的僕役都聽出來了。
徐有才一聽這話,拍了拍身上的披風,笑著說道:“大人都沒說什麼,雷大人你瞎起什麼哄,若你真要管我,那可是越權之舉,這才是對大人真正的不尊重,至於我先坐下,實在是因為大人體恤下屬,不忍心看我這位文弱書生在這冷雨中凍出個好歹來,才允准我披上的。”
雷勁也笑了,這傢伙倒打一耙的能力實在是強,開口問道:“大人何時允准你披披風了,我可是一直站在大人旁邊,可是半分都沒有聽到過,徐大人不愧是讀書人,撒個謊,臉都不帶紅的。”
“大人不說話就代表,那是默許。你雷大個能不能帶著點腦子和我說話,否則真的是難以溝通。總感覺像是在對牛彈琴一樣。”徐有才非這話可是將雷勁骨子裡的牛脾氣一下就點燃了起來“徐短命,你說誰呢,老子一巴掌呼死你,你信不信。”
“雷大個,就憑你,一個與我同為觀象境的武夫,你別以為凡人都說讀書人難以與武人武鬥,你就覺得讀書人都只能任由你們武夫宰割,別忘了,咱倆可不是凡俗那一套裡的人,都是修士,看的是境界與所學之法,所念之術,所練之技。我徐有才未必就比你弱。”徐有才本來躺著的身體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在這樣熱烈的氣氛中,城主老頭兒一聲呵斥並提醒道:“住嘴,你倆如果再這樣瞎鬧下去,就別做青城的城尉和城史了。”
老者口中的城尉是掌管青城一城的治安以及統轄青城軍隊的官職,而這城史則是處理一城事務的官職,二者同級。
徐有才聽完之後很快就開心地閉了嘴,而那雷勁則是一臉不可置信地問著自己的老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