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和李白衣的父親李刀一般被他們欺負過的,此時見到這露出了凶神惡煞的梁大嘴,心裡自然就開始忐忑了起來。
“啊?”孫齊本就扭曲的表情在這話的擊打之下顯得更加的扭曲了。
梁大嘴不廢話,手向上一偏,笑著說道:“怎麼,你有意見?”
自古以來,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哪敢,我沒有意見,以後李晝就是我爺,我親爺”疼得齜牙咧嘴的孫齊哪敢再講什麼廢話,再說下去,李晝能不能當自己的爺,他不知道,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如果再讓這不知輕重的大嘴梁大嘴繼續掰扯下去,自己這根手指可能真的會廢了,再也不能捏緊拳頭,欺負別人了……
我們有時說一個人變壞了,就很難再成為好人,在孫齊這裡是很有道理的,他連想若是手指頭斷了所造成的結果,想的都是不能欺負別人的事。
梁大嘴鬆開了手,給了孫齊一腳,朝著眼前的李白衣拱手就是一禮,嘴唇微動,猶豫了片刻,又雙手一拱,終於還是沒有叫上一聲那毀人尊嚴的“李哥。”
年幼的李白衣也沒將那王越所說的當成真事,畢竟讓一個和自己父親年齡大小的人和自己這小孩稱兄道弟,在他們這些地痞流氓的江湖之中那是尤為可恥的,所以也沒有強逼著這一張大嘴的傢伙稱自己為“哥”。
若是那些從儒之人看了,就會對這樣的事做一個自己的評語:禍,莫大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在梁大嘴拱手起身後,瞧見的是王越帶著鋒芒的眼睛。
“真是倒了黴了,今日明明就是來送東西的,這還是第一次,平時哪有我送給別人的份,都是別人孝敬給自己,今天倒好弄了一身騷,唉……王老大也不知怎麼的,這變得怎麼像那些頗有俠氣的綠林好漢了。難不成今日我赫赫有名的梁大嘴真要像這位毛都沒長齊的傢伙叫聲‘李哥’”遲疑了一刻,梁大嘴立馬否定了這個決定。
若今日真的這樣叫了,以後這村裡村外誰還認我這個大嘴哥!可若是不叫,那王哥又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