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變化,紅袍男子依舊絲毫不知,自己還添了把火。
真是應了那句話“本可清風明月度餘生,奈何自惹塵埃惹是非。”
只見本來已經得出了結論——“師妹不開心,是假裝鎮定”的紅袍男子又毫不客氣的來了個神之結尾“對,師妹這明明是書裡有些東西都看不下去了,還強裝微笑,要是讓我來,肯定比師妹乾脆利落,不好看的,一個字,撕,撕了以後不就都是好看的了!這樣挑來挑去,簡直是浪費了這大好年華。師妹還是老樣子,唉……”
一個撕字咬得跟先前所說的滾字一個音色,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一個意思也好,不同意思也罷,在劉蘇的師父聽來都是一個意思!
當紅袍男子的嘆氣聲還沒拉的足夠長的時候, 一道反問從劉蘇的師父口中隨之而來
“老韭菜,他是我徒弟。你知道嗎?”
白衣人眉宇間的劍眉揚了揚,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師妹,都說了我是你師兄。什麼老韭菜,以後別這樣叫,叫我師兄。”紅袍人出奇的用用一種溫柔的口氣作了回應。
瞧了瞧遠處的一座青山,女子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老韭菜怎麼了,這名字可是師父喊的,有問題你去煩他。”
那不遠處的青竹,碗口大的身軀此時也在寒風裡搖曳作響起來。
聽完這話紅袍人左臉上的硃砂痣都給人一種快移了位的感覺,右手還動了動。
女子雖然低頭又翻起了書頁,不過這一細微的小舉動還是沒有逃過女子的柔目。
“怎麼,老韭菜,想動劍?”語速極慢,可這樣一來卻加深了此話的份量。
劉蘇的師伯,帶痣紅袍男子明顯是聽出來了。
退後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前的師妹一番,然後說:“師妹,你今天這打扮,這妝容……”嘖嘖聲一陣“真是……真是……”
“是什麼?”女子像是來了興趣,在明知自己的師兄就是一個武痴的情況下,故意開口問道。
紅袍男子這一輩子要的就是個面子,就和那曲沃一樣。
師妹的話一開口,明明肚子裡沒幾分墨水,也要強撐。
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只,武夫肚裡也能撐墨水。
白衣人挽了挽因寒風吹起來的一縷秀髮,再次問了相同的話,
“師兄,師妹真是什麼”這一次還特意加上了“師兄”二字。
紅袍男子明顯是急了起來,鼻子上已經肉眼可見的冒出了一絲絲細汗,心裡正在進行著一番不為人知的天人交戰。
“這師妹從小就是這樣,選劍要最好的,劍不來,就直接硬搶,唉小時候也就罷了,誰還沒個輕狂的歲月,可如今這般年紀了,還是不知道尊敬師兄!”
“明明知道我文墨不是太通,還故意問,這時候還加上師兄二字了,這不故意讓我在師侄面前難堪嗎!”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悟還是假悟”
想到這,紅袍男子猛地一震,陷入了一場很短的回憶。
“小子,你要不要練劍?”一隻細瘦的右手搭在了正端坐在樹爺下面吐氣納息的劉蘇的身上。
劉蘇都懶得睜眼,一聽聲音就知道自己那煩人的師伯又來了。
“師伯,你這是揹著師父挖牆腳,這可不地道。”
依舊是一身紅袍,身材仍像一根青竹一樣,又幹又瘦,在劉蘇眼裡自己的這便宜師伯真是過得有點窩囊。
師侄這樣看待自己的師伯,在其他山估計會立即被捉拿起來,嚴重者甚至會開山刑。
修道之人最在意的就是傳承二字,可若是後輩是一敬天敬地卻不把山門長輩放在眼裡的傢伙,估計有的老頭那寧願兩腿一伸直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