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義掉進了陷阱,宋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顧仁,肖坦之死,這些通通與自己無關。
小命最要緊。
正在這兩人忙著想怎麼做才能保全自己的時候,顧義可是一臉的難受。
修士都有靈元枯竭之時,更何況一個武者。
顧義自己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體內武元的迅速流逝,但他認為自己還是能夠再堅持一會兒,只是真到了那時豈不是本來未知的危險也會變成已成的事實,那可不妙。
真到了那麼危險的時候,對於自己兩人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已經被月色照得略微慘白的臉,顧義衝著上面又是一陣叫喊:“十夫長,顧北,你倆還有多遠,我快堅持不住了。”
宋缺轉移了視線,林北心裡鬆了一口氣。
至於那顧義的求援聲,宋缺聽到了,林北也聽到了,但是他沒有再犯蠢,去問宋缺到底該如何。
因為之前宋缺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顧義這人不救!
圓月倒懸於天,呼嘯的北風漸漸吹不散那濃霧,夜色已經是到了那戌時一刻的模樣。
顧義知道宋缺這樣的回答意味著什麼,口中低喃地罵了一句:“真是一個狗東西,不對,兩個。”
罵是這樣罵了,可臉上的神色卻依舊平靜,似乎在他的心裡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如今孤掌難鳴的結果。
忽然他緊抱顧仁的手,由於忙著在心裡罵叨那兩位見死不救的同伴,一時間潛意識的鬆了一下。
懸於坑洞的顧義在認識到這種情況以後,隨即立馬穩抓住了自己的弟弟。
“呵。”一聲打氣的語氣聲從顧義的嘴裡傳了出來,之所以如此,也許是如大多數凡人所說的,一個人死了以後,身體只會越來越重,最終化為一攤膿水,再到多年以後,只有那堅硬的骨頭才能等到那些素未謀面的盜墓賊。
在確保自己弟弟的屍體不再會下墜以後,顧義開始琢磨起自己應當如何走出這坑洞的方法。
王三郎將那一幕幕都看得個清楚,也不知是站在誰的角度,口中吐出了一句讓李石雲莫名其妙的話“那倆人真不是個東西。”
李石雲瞥了一眼王三郎,不鹹不淡的低聲說了一句:“若是那倆人是好東西,你我就得下去找閻王爺報道了。”
王三郎笑了笑低聲道:“我這不是單純看那兩人的做法,讓人不舒服,隨口而出的話,當不得真。”
李石雲沒有這些功夫與他瞎扯,簡單明瞭的說道:“現在還能一箭射死那坑洞裡的陽三境界的傢伙嗎?”
王三郎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略微的耽擱了一下,然後就轉動頭顱,仔細地觀看那坑洞裡的顧義。
可惜的是,由於天氣的變化,如今濃霧已經漸漸起來了,那顧義的模樣也隨著這霧氣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在經過自己仔細的觀察,再以片刻功夫的沉思以後,王三郎面色略微凝重的衝著李石雲說道:“如今恐怕不行了,那裡已經起了霧氣,看不真切顧義那傢伙,目標都看不清,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箭手,是沒有十全的把握這一箭的,如果有試射的機會,我倒是可以試試。”
王三郎扭頭看向了李石雲,李石雲向他搖了搖頭,以示他沒有試射的機會,以僅僅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若是一擊不中,那隻會讓他顧義有了警惕之心,有可能就不再會踏入咱們佈置的第二個陷阱,而且上面不遠處還有兩人呢,僅憑剛才他們的對話就判斷那兩人不再會對坑洞裡的顧義施以援手,明顯太過冒險了,萬一那倆傢伙的腦袋突然被驢給踢了,突然出手,憑藉我倆可能難以阻擋,到時又是二對三的死局。而且那侏儒總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王三郎一聽到李石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