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已經逐漸加深了,這說明時間正在不知不覺地流逝著,北風的呼嘯沒有影響到這位女子腦海中的思路。
聽那兩人剛才的言語,還有坑洞傳出來的聲音,這位藏在暗中的人剛才肯定與這些北莽人進行了一番大戰,並且她認為這暗中的人應該是南朝人,想到這裡女子心裡不禁覺得有些欣喜。
但是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她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若是之前的大戰是這北莽人自己內訌所造成的,那對自己來說。可真不是件什麼好事。
狗咬狗,只會留下一嘴毛,那狗依舊還是會活著,繼續撕咬來往的人群。
女子有條不紊地走向了那大槐樹底下的坑洞陷阱,背後是緊緊盯著她的身影的兩個北莽人。
片刻,她已經接近了那個位置,將那個剛能容納一人的洞坑表面看得很清楚了。
還有人也看清楚了,那就大槐樹之上的兩個地地道道的南朝人。
本來說話習慣絮絮叨叨講個大長篇的王三郎卻是低聲驚呼了四個字:“怎麼是她。”
他提弓的手也緊了緊,木弓的彎曲顯示出此時的王三郎的心裡很是緊張。
再看李石雲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任何的字眼,但是那略微有些“o”了的嘴還是表現出了他心裡的驚訝。
這女子有何不一樣之處,這是宋敏此時的想法。
天氣逐漸入冬,樹底下緩緩向著顧義走去的女子面上是一副鎮靜的模樣,可是那撥出的氣息卻猶如細浪一般急促,還是說明了此時這女子的心裡根本不像面上那般平靜,應該還是帶著很多的害怕。
沒有人不怕死,不怕死的人只是因為在特定的事,特定的環境下,才會不害怕丟了自己的小命。
正常情況下,是人就會怕死。
李石雲注意著女子的一舉一動,看出了她的侷促不安。
王三郎伸手揉了揉眼睛,像是覺得這女子應該是一個幻象,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又或者說是他自己擔心是自己看得不夠清楚,導致認錯了人。
但是有人卻是打破了他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李石雲拍了拍王三郎的肩膀,帶著詢問或者又是安慰的語氣說道:“這李月你不是說她已經自己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她剛才來的方向竟然是與顧義三人的路向是一個方向,這是怎麼回事。你可要穩住,別衝動,先看看情況。”
王三郎一聽,冷靜了下來,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槐樹底下的李月,想要看她是準備幹些什麼。
透過黯淡的月色,李月繼續向著顧義所在的那個已經看得清楚了的坑洞走去,她並不是想要救出那個傢伙,她只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一些能逃跑的可乘之機。
將這坑洞裡的男子救出來?她的腦子可不像林北那個秀氣的貴公子,能三言兩語就被自己的敵人北莽人給洗腦了,所以她是一定不會救的,她要救的只是自己。
之所以不想救那女子,因為在宋缺忽悠她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過來,可能這宋缺,顧義和林北三人在找到自己之前的確是抓到了一個南朝的女子,但是看宋缺那一陣忽悠的話語,女子覺得那位南朝的女子可能早已經被這幾個北莽畜牲給禍害了。
可宋敏卻是非常安全地待在大槐樹周圍的小院之中,在距離她不過二三十步的一個破舊院牆的縫隙里正有一雙眼睛從那裡接受著來自院落外的情況。
那目光此時正緊緊盯著這位年紀和自己相差不了太多的南朝女子,心裡想著,她究竟是誰?她又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李石雲在這女子走了幾步以後,終於明白李月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了。
“李月她難道是來救顧義的,這可不行,她怎麼了,莫非被北莽人施展了什麼法術不成,有修士已經來了咱們這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