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林北拎著匕首起身就迎了上去,很快,手中的斷刃眼看就劈砍到了王三郎的手上。
王三郎不再像之前那般隨之劈殺,硬碰硬,反而作出了橫刃的格擋之勢,但是若是仔細一看,他的武元波動給自己留了一步向後撤的後手。
畢竟他也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真的想向自己投降,還是引誘自己。
但是很快,王三郎就解開了心中的疑惑,轉瞬間,兩人的武器就接觸到了一起,武元的衝擊才沒有一會兒,林北就手輕微一歪,兩者本來勢均力敵,甚至可以說王三郎落於下風的武元,就瞬間向著王三郎一方傾斜,然後就看到林北被王三郎一下就撞擊落地,手裡的短刃也也飛向了遠處。
“救命啊,十夫長。”林北這傢伙還真是個演員的料子,落地之後還立馬向那早已經被他賣了的宋缺求援。
宋缺也還真就當了真,起身正要前往解救這個廢物。
可是一柄匕首瞬間向著他自己的頭顱飛了過來,扭頭一望,卻是那李石雲出的手。
這樣的一擊自然不可能殺死宋缺,但是卻為王三郎爭取到了時間。
王三郎趁勢直追而下,眨眼間,林北的喉嚨處就多了一柄匕首,甚至有了一絲絲血痕。
林北小心翼翼地提醒著王三郎說道:“別,別,小心。”
王三郎卻是沒有理會這個二貨,有條不紊地從懷裡掏著東西。
林北瞧見了,那是一條銀白色的繩索,心裡很是清楚這傢伙接下來會幹些什麼,卻絲毫沒想著阻攔。
繩索勒著總比刀在喉嚨前放著要好。
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得讓那十夫長宋缺知曉的,這幾人大機率是會被宋缺殺死的,事後如果宋缺找自己算賬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便做,林北瞪大了眼睛,衝著王三郎就是一陣呵斥:“你敢,我北莽人豈是你們南朝人敢欺辱的。”
手裡已經拿上繩索的王三郎也不知道這個賣國求活的傢伙整這麼一出是要幹什麼。
他也懶得想,乾淨利落地空出右手,就往那秀氣的臉上賞了一個耳光。
“叫什麼叫,你找死啊。”
林北也不知是真情流露,還是還在演戲,張嘴就是一句:“你……。”
生氣極了的模樣,直讓王三郎想再次給他一巴掌,但是事情緊急,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陽四境界的北莽武者呢。
遲則生變,直接拿上繩索,將林北給捆綁了起來。
弄完以後,王三郎向林北的小腿處就是一腳:“趕緊走,再不走,宰了你。”
林北見所有的一切,該做的也做了,該演的也演了,利索地站了起來,腳步蹣跚地走向了目瞪口呆地李石雲三人的地方。
宋缺見狀輕輕地哼了一聲,但是他根本沒有太在意,作為一個巫陽四境的高手,根本不在乎這一段小插曲。
在他看來,這幾個人猶如砧板上的肉,自己想什麼時候宰就什麼落斧。
他只是在沉思著,這周圍有沒有其他的南朝人,因為他從那位稍顯俊朗地少年郎的眼裡,沒有看到絲毫地畏懼。
但這些對於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境界與他們是猶如雲泥之別的敵人來說,很是不尋常。
李石雲看著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的林北,衝著林北身旁的王三郎說道:“這就完了,這麼簡單就解決了,真有你的。”
王三郎伸手拍打了一下頭髮,哭笑不得地說道:“這鬼天氣和這個鬼人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李石雲自然清楚這個“鬼人”指的就是那位敵方俘虜的林北,他望了一眼這個不過幾招就被王三郎給拿下的同境界的北莽人。
林北也發現這位臉頰之上掛著血痂的青年正看著自己,但是鑑於自己的俘虜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