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若是顧仁用盡全身的寶物,說不定就能得到來自顧義他們的注意,從而將他的小命給救治回來,而顧義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狀況。
而顧義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的原因是:他很清楚,那佈置陷阱的人既然處心積慮地想要殺了自己,那這箭矢肯定不止一波,下一波來臨之前,只會有一段很短時間的空隙,也許是兩刻,也許只有一刻也說不定。
事實正如顧義自己想的那般,箭矢眨眼又是一波,朝著他極速射來,不留一分餘地。
他抬起了斷刃,準備將這來犯之敵再次通通給絞殺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沒有喊出衝殺的聲音來為自己吶喊助威,反而是莫名其妙的撕心裂肺的尖叫了起來。
“弟弟,弟弟,弟弟”
痛苦的聲音之中連續叫了三聲弟弟,原來是這傢伙在密集的箭矢風聲之中,還聽到了一陣刀割血肉的聲音,那聲音也如他手裡的這柄匕首與箭矢相碰的時候是一樣的,都是攪碎!讓人聽了很是驚悚。
這聲音讓顧義精神崩潰,失去了原有的理性,右手開始胡亂划動,朝著他來的那些機關箭矢也被這種野蠻粗暴的方式,給弄得更加粉碎。
一會兒以後,箭矢的速射已經全部都停止了,可是顧義還仍舊左手抓住這泥坑,右手用那柄匕首瘋狂的上下左右的刺著,嘴裡狠毒地叫嚷道:“我要你們全部死,來為我弟弟陪葬。”
說著,全然不顧身上的箭傷,猛地幾下之間就要飛躍出這坑洞,目光在月色的照耀一下,一片猩紅。
焦躁惱怒的李石雲轉眼間就從坑洞內露出了頭,他開始四處張望著,眼睛裡首先看到的是坐在一旁神情肅然地警惕著周圍一切的李月,然後腦袋略微傾斜就看到了樹上神情驚訝的兩人,李石雲還只是眼睛略微的被他心裡的驚訝給放大了一些,而王三郎多少有點不堪的張大了嘴。
三人雙雙對視了起來,心跳劇烈,不過跳動的原因卻兩不相同。
李石雲和王三郎是瞧見這個面目猙獰,眼睛猩紅的傢伙顧義覺得這傢伙竟然沒有死在那麼多的箭下,如今跑了出來,可就難辦了。
試問兩個陽二境界的菜鳥如何打的過一個陽三境界的強者呢。
嗯,難不成就找一把用菜刀直接上?武功再高,也懼菜刀!
李石雲之所以心跳劇烈那自然是恨不得吃了這兩的肉,喝了他們的血,這個深坑陷阱肯定就是這兩個傢伙搞出來的,那自己的弟弟自然也是被兩人給害死,害死後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他們必須死,而且得死得很難看。”這就是此時的顧義腦海裡的唯一一個念頭。
他咬牙發力,就想先將這兩個傢伙斬殺於匕首之下。
李石雲見狀,卻是快他一步地讓王三郎搭弓射出那枚機關師給的彎箭。
“快射他!”
李石雲覺得此時還是有機會的,即使殺不死,如果給這發了狂的顧義一箭,好歹也能二人後面的斬殺做個鋪墊不是。
李石雲只聽到了一聲“唰”的破空之音, 一支獨特的箭羽從王三郎的手中飛了出去,朝著那同樣一躍而起的顧義飛去。
顧義眼角猩紅,哈哈大笑,不屑的說道:“如今我已經出來了,不再受限那該死的坑洞,僅憑一支破箭就想要我的命,你倆是不是異想天開啊,快下來,受死吧,否則待會定要將你們慢慢折磨到死,以解我心頭之恨。”
王三郎回覆了那叫囂的顧義一句:“哼,比我還自大的傢伙,待會有你好受的。”
緊接著就從兩三丈高的大槐樹上,來了個一躍而下。
李月瞧著一躍而下的王三郎,一點也不慣著,上前就是一腳,問道:“你怎麼下來了,在上面老實待